"都是来保护你的暗卫。"沈明轩说，"不过后来他们发现，你在济世堂反而是最安全的。"

确实，这些年济世堂声名鹊起，既有朝廷支持，又有江湖势力，还有无数百姓拥护。没有人敢在这里兴风作浪。

"那个蝶衣......"思雨又想起那个神秘的苗疆女医。

"她是你母亲的挚友。"张若兰说，"当年你母亲曾在苗疆学医，和蝶衣结为金兰。后来她特意来教导你苗医，就是履行对你母亲的承诺。"

思雨回想起在苗疆学医的日子。蝶衣教导她时的严厉与温柔，那些看似随意的话语，原来都暗含深意。

"难怪。"思雨喃喃道，"她总说我的医术天赋，像极了一个故人。"

"不只是天赋。"张若兰轻抚她的脸，"你的容貌、性情，都像极了你母亲。"

房间里一时沉默。阳光依旧温暖，但思雨的心却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我......还要回宫吗？"她终于问出了最担心的问题。

"这要看你的选择。"沈明轩说，"太后说了，不会强迫你改变现在的生活。"

"是啊。"张若兰说，"你已经长大了，有权利做出自己的选择。"

思雨站起身，走到窗前。院子里，几个学徒正在练习把脉，他们都是她一手教导的。不远处的病房里，还躺着等待救治的病人。

"我的选择......"她转身看着养父母，眼中闪着坚定的光芒，"从小到大，不都很明确吗？"

"你是说......"

"我是济世堂的思雨。"她坚定地说，"是一个医者。这就是我最大的身份。"

沈明轩和张若兰相视一笑。这个答案，他们早就预料到了。

小主，

"不过。"思雨又说，"我也想去见见太后，了解更多关于母亲的事。"

"好。"沈明轩点头，"这是你的权利。"

"对了。"思雨想起什么，"我们最近研制的新药，不是正好可以治太后的病吗？"

张若兰眼睛一亮："你是说，那个改良的温补方子？"

"对！"思雨说，"我们可以带着药方一起进宫。这样，即便身份暴露，也是以医者的身份......"

"这孩子。"沈明轩笑道，"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救人。"

"这不是您教我的吗？"思雨调皮地说，"医者父母心，济世为己任。"

这一刻，沈明轩和张若兰心中充满欣慰。无论身世如何，思雨始终没有忘记医者的本分。

傍晚，济世堂后院的梅树下，一家三口围坐在一起，如往常一样讨论医案。但今天的气氛明显不同。

"这些年......"思雨翻看着母亲的信，"你们一定承受了很大压力吧？"

"值得。"张若兰笑道，"看着你平安长大，成为一个好医者，这就是最大的欣慰。"

"说起来。"沈明轩忽然想起什么，"你可还记得第一次给病人把脉时的情景？"

"记得！"思雨笑了，"我那时太紧张，连最基本的脉象都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