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马大哈,父亲起这个名字是以勤补拙,不能缺心眼。”
“叫马大。”阿克琉璃心想。
驴唇不对马嘴,“马大啊,马大哈认识吗?我就认识一个,叫贝奥武夫。”
“贝奥武夫总是以上位者的姿态叫人煎熬,绝傲的如流丽。”
“奥古斯都则是另一位马大哈,总是盯着你的脚面,笃定说阿克琉璃是一头发情的狮子,不然的话为何脚踝会沾染鲜花。”
小恶魔翻开了《圣经》,上面记录了一个同名讳的人,“那人是一剖羁束的鲜花,遇见的人总是能让其欢欣鼓舞,其实是别有忧愁,他也被认为是上帝的使者,第一个踏足伊甸园的旅人,马大是一条蚺,沼泽地里的漆黑的蚺,吞噬活人身上的酴醾,以此存活。”
“不无可能性,父亲亚当和母亲夏娃遭到了他的毒手,获罪于天,荼毒园丁里的一切。”
阿克琉璃站起身之时,疯魔一般,所有人看见了他的绝傲的背影,长发疯长,气息如魔,双臂横陈,天日吐露,旷谷里的积渐的飓风,何其雄伟壮观,雄风拂槛,直视竟是如腥风血雨。
马大初次进入伊甸园,遭到了全体的仇视,可是父亲亚当欣喜地招待了他,水果花篮果脯杏仁,应有尽有,可是悲伤的情绪自他的身体内荼毒而出,于是伊甸园毁了,马大一直很悲伤,想找个人倾述,父亲亚当是一个不错的值得青睐的人,但也被感染,原来约翰说的是真的,这是他后来醒悟的,“越是单纯的人,洁白无瑕的地方,就越是容易受到外来物种的入侵,马大就是那一类。”
“马大的后人也会同样如此。”
“我恳请你远离那幅马厩,让他们得以慷慨解囊,豁达大度世间。”
马大远走高飞,魅影似的,约翰就在想,“上帝的使臣吗,上帝真是爱玩啊,叫人担忧叫人盛起。”
约翰举起酒杯,豢养了上帝,滉漾了情势里,一只手本来是想接过杯子的,可是又被刻意的泼洒酒水,约翰自己喝下了徜徉北风的酒水,一人度量千里风致,独乐乐很好,和上帝差不多,杯葛都在自己的潦草里,上帝要来怪罪,先问过老人家约翰,得要先跪下来求我,耶稣就是这样的,犹大也是这样的,身份吗?老人家不在意,在意的是酒水里的奉还的杯葛。
小主,
这个世间,有约翰很好,有其他的人很好,有耶稣很好,有犹大很好,有所有人很好,见证了那座本来是野村现在是圣殿的耶路撒冷,就足够喝一壶了,壮哉,人间,壮哉,烟火,壮哉,仆役们。
走一趟人间,总会遇见的人,是上帝,是妖人,是骑士,是雄风。
本该豁达的,约翰才是对的,圣夜雨寒,酒嗝不断。
约翰的身材像是狂舞一样,不惧风霜雨雪,即便是强大的野兽匍伏面前,一身壮阔的气势,都能叫他难以忘怀,束缚自己的猛扑的内心。
马大这个人应该多笑笑,约翰感觉有些冷,以后我的后人们就叫他马大哈吧,希望他别粗心大意,人间即便处处处心积虑,也是会有马大一样的人得到浮起的风光的。
约翰走远了,盘腿坐在菩提树下,佛陀的光雾,阳光明媚下鎏金异彩纷呈,缤纷多彩,一树的阴翳,照着半生戎马的老人,逐渐转圜,娑娑气息下,也浅浅淡化了,老人的灵魂自身体飘出来,去了集市,去了山巅,去了神庙,去了马厩,去了伊甸园,使劲的摇手,父亲你不要搭理马大,他是一个僭越了时间的人,就是一个念阿弥的年迈的佛陀,越老越靡坚不摧,只认准自己的,不要相信他,蛇是用来捕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