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武昌最有种的男人

“真是可怕啊,调教出来的手下这么听话,这般操控人心的本领,真就不考虑加入我们蜘蛛?我这位置让给你也不是不可以哦。”杨德祖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黑袍男子,比起其他黑衣人,他的服饰要精致的多,深绿色蜘蛛标志的臂章格外显着。

“不必了,我对你们这种将头别在裤腰带上的刺客组织没兴趣,做好你该做的事吧。”杨德祖不带半点感情说道,随着海弗与蔡奇一次次倒下,他眼里最后的光也渐渐消失,眼眸如幽黑的潭水,深不见底。

“这可难办,主要是这大叔也太可怕了,三昧真火,穆家天骄啊,这不是一根手指就能碾死我们这只小蜘蛛,不过要是多给点的话,我说不定就……”黑袍男摸摸脑袋,故作为难的说道。

一个空间戒指被丢到黑袍男手上,杨德祖沉声说道:“这是定金,三百瓶贝格尔,是你报酬的一半,事成之后,我再给你另一半,我不求你们能杀了他,但一定要不竭余力的消耗他,我会给他最后一击。”

“明白,但说好,我只帮你城内,城外那些冒险者我可不管,人多,我们蜘蛛的人都社恐,害怕。”黑袍男用脸蹭蹭戒指,擦擦嘴角的口水,讨价还价道。

杨德祖没再说话,看着被七八个人围攻的穆明允,默认了黑袍男的说法。

千丈之堤,以蝼蚁之穴溃,百尺之室,以突隙之炽焚,海弗、蔡奇皆喝下禁药,舍生忘死,一个个看不见影子看不清长相的黑衣刺客配合默契,他们不求杀了穆明允,只求在他身上留下一个伤口,人会流血便会受伤,会受伤就会死亡。

……

城主夫人巫行云是武昌出了名的大美人,受欢迎程度甚至不在武昌国民女神白妙音之下,而城主长的就有点对不起郎才女貌这个词,大家都或多或少觉得二者有些不配,那只是他们不知道二人的爱情故事,不知道巫行云从小生活在雪国天山,对书中四时之景不同的江南极其向往,豆蔻年华,虽未去过江南,却写下“闲梦江南梅熟日,夜船吹笛雨萧萧。”以表向往。

后来,巫行云的确下了江南,江南有四季,更有相伴一生的人,闻春日花,听夏日雨,抚秋日风,看冬日雪,持子之手,纠缠一生,江南是他们值得一生回忆的宝藏,可却因某些原因,再一起回江南或许再无可能,于是穆明允就按回忆,建了一座与他们初遇时一般的庭院,一样有荷花,一样有你,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

可如今,雕梁画栋的长廊凉亭倒塌,能看到点点火星还在燃烧,池塘的莲花连同池水不见踪影,独留下翻着白肚的死鱼和粘黏的黑色淤泥,奇花异草尽数折断,化为灰烬,昔日巧夺天工的建筑早已变得残破不堪,穹顶洞穿,阳光漏下,映照出凌空飘舞的细密尘埃与焦木味,而穆明允依旧站在原地,从未后退半步,他的身上浸透汗水,满是鲜血,大口喘着粗气,魔力已经紊乱,两团火焰也再无之前耀眼的光辉。

“真可怕啊,我带了的人几乎都折在这了,不过任务也算完成了,杨德祖,快把尾款结结,娘的,这波血亏啊,回去后,除非有一个我无法拒绝的价钱,否则我再也不接武昌的生意了,太危险了。”黑袍男不禁感叹,虽说危险,事实上他全场都在移动,却未动手。

事情办完后,杨德祖也不再想与蜘蛛有半点关系,又是一个几乎相同的空间戒指甩给黑袍男,接着无视黑袍男高呼杨老板大气,和就差叫爷爷喊奶奶的跪舔。

小主,

做完这些的杨德祖看着对穆明允说道:“投降吧,让出城主之位,或许我还能绕你一命。”

“你知道我儿子吗?”穆明允没有直接答应拒绝,而是没头没脑来了一句,“他啊,一直脑子缺根弦,四岁就敢一个人挑七八个劫匪,力量悬殊便死死抱住一人的腿,就这么拖着他,宁死也不放手,撑到援军赶来,我就在想,连我儿子都知道有些事哪怕多坚持一会说不定就是胜利,我又怎么会提前接受失败,去选择放弃呢?”

“城主,已经够了,不要,再打了。”唐晓芙捂脸轻泣,声音哽咽,身旁众人也眼眶微红,满是钦佩。

“城主,我错了,我以前说了你不少坏话,现在不会了,您是汉子,武昌最有种的汉子。”庞芝更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这次不是矫揉造作而是真情流露。

从当上城主以来虽做了很多却总感觉做的都是理所应当,没太大建树的穆明允,第一次得到大家的认可,此刻的他生死、输赢已经不重要了,他只想没有遗憾的拼劲最后的力气,不留遗憾。

“杨德祖,一直躲在后面的你,渔翁得利的你,面对现在的我,可敢接我最后一击,若不敢你这城主就算弄到手想来当得也没意思,还不如让一只巨怪当城主,起码他还知道面对敌人挥起拳头,而不是躲在后面,咿咿呀呀。”穆明允擦去嘴角溢出的鲜血,笑着嘲讽到。

激将法,对杨德祖这般谨慎,时刻保持冷静的人来说,这招实在幼稚可笑,此刻一击解决穆明允才是上上策,而不是给他机会,恢复体力,蓄力反击,若是以前杨德祖也会这样,可现在……

“好啊,就当还你一招了。”杨德祖答应了,堂堂正正,这个词语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