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仁杰老脸一红,女儿夸了,老骄傲了,想仰头但要克制,为了自己高大威猛的严父形象。
好不容易平静情绪,唐仁杰看着老神在在的吴半城,决定拉他下水,咧嘴一笑说道:“吴老兄,你不愿做出头鸟,小弟代劳了,你也该来与我做个伴吧。”
“哈哈,你啊,就是太聪明了。”吴半城指着他笑骂道:“老夫素来不喜欢惹人注目,执掌吴家以来,一向低调,遇事也愿意破财消灾,息事宁人,但今个可不一样了,事关立场,老夫儿子也是冒险者啊,可不能站错队了。”
吴家唐家在武昌算是巨头,号召力非同凡响,很快,本就对杨德祖有些许不满,又担心报复的人见两家牵头,自然也不在犹豫,开始站穆明允这边。
“无论做生意还是做人,做到我们这程度,还是要求稳,抱歉了,杨先生,老夫实在没胆量去赌一个虚无缥缈的未来,我站穆城主这边。”做木材生意的老鹿拱拱手,大步流星的走到穆明允身后。
“穆明允这小小年纪当城主本就让人不爽,现在又换了个更小,我们陶家没空配你们玩过家家,爱谁谁,老子弃权。”陶源是在场年纪最大的,足足比穆明允还大一圈,人活久了见多了,脾气自然古怪,说好听点叫与世无争,难听点就是你们都是垃圾,老子谁也不服。
弃权?陶源一句话仿佛给大家打开了新世界,这方法好,遇到选择题,放弃思考永远比选择那个来的轻松,不用动脑子复制粘贴简直不要太爽,一瞬间弃权者不计其数,他们想在观望观望,最好谁赢了都能拿点好处,他们想两边都不得罪,却最后往往都得罪了。
大家陆陆续续表明立场,现场支持者竟达到一个平衡,而打破这个平衡的只有最后一票,而这最后一票握住那个手帕用光,已经开始用袖口擦汗的庞芝头上,庖丹一阵冷笑,赢定了,谁不知道这西市开通是城主的主意,招商引资,亏损最大的就是庞芝的丝绸生意,别看这胖子在城主面前唯唯诺诺,背地里骂穆明允最狠的就是他了,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把票给穆明允?
全场目光都聚集在庞芝身上,此刻的庞芝总算有点平时生意场上运筹帷幄的样子,至少没有弃权迈着略显笨重却有力的步伐走到杨德祖面前,然后……呸,一口痰吐在杨德祖脚下,庞芝的胖脸上那还有之前的怯懦,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厌恶与怒火,指着杨德祖大骂道:“姓杨的,我告诉你,你庞爷我是爱贪小便宜,但底线还是有的,很低但你就是踩到了,我们老庞家的人活着就求一个顶天立地、堂堂正正,是输是赢,是生是死都要问心无愧,投药,自相残杀,越活越回去了,这么卑劣的手段要是用了,咱干脆搬到森林里当群茹毛饮血的野兽,越活越回去了,不就是兽潮嘛,冒险者抗不住,城破了还有你庞爷呢,三百多斤肉不是白长的,堵也把城门堵住了,要今个真让你当上城主咱活着一辈子都会被戳脊梁骨,百年死了也没脸见祖宗,我老庞不指光宗耀祖,但也不能让祖上蒙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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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芝长的肥头大耳,说起话来一激动脸上的肉都甩起来,却也是有血性的,武昌人不惹事也不怕事,正因为受到过苦难才明白和平的珍贵,为了自个冬天不挨冻去烧别人家房子,庞芝做不到,武昌又有几个人做到的,本来已经弃权的人此刻放弃了,他们有些人的祖上的确是数一数二的大人物,可惜到他们这一代早大不如前,只能在武昌这小地方作威作福,靠做生意维持家族繁荣,但这不代表他们忘记祖上荣光,忘了什么叫道德什么是人活天地间,浩然有正气。
穆明允身后的人越来越多,他们坚信一个人道德再坏,品行再恶劣,也不能坏过走路都困难,还每天坚持上街调戏良家妇女,风雨无阻的庞芝吧,这要是不站穆明允这边可真就没脸见祖宗了。
见此一直沉默的穆城主怎么会放弃这个嘲讽机会,说道:“看来你也没想象中的胜券在握,群众的眼睛还是雪亮的,你的饼画的虽然又大又香,但这馅大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