黒雕长叹一声,说道:“也罢,世俗事了,才能醉心于武学之中。”
阿白闻言点点头,一番笑意却是怎么也遮不住。
……
滔滔溪水前仆后继,如万马奔腾而过,震耳欲聋,黒雕随着阿白的指引,一路往南而来,直到这条溪水停了下来,看见这奔腾不息的溪水,黒雕略为感慨,如此活力奔腾的水道,实乃罕见。
黒雕正想着要跟阿白前往南郭邦之时,渡口上的木桩铜铃却是响了起来,阿白闻声却是一惊,这铃声他十分熟悉,是他之前一直在渡船时所需的摇铃声,阿白转头看去渡口,黒雕眼睛微眯,似是感觉到了什么。
宽敞无比的溪水面上,一直都有一层似是永不散去的薄雾,初见之时还会诧异,但也未影响出行,来往的渡客和送客的艄公也就不曾去在意,而此时的薄雾面上,一盏灯火摇摇晃晃从雾中飘忽而来,阿白和黒雕定睛细看,灯火越来越近。
灯火近了,伴随着一艘渡船抵御着奔腾的溪水而来。
“是她?!”阿白一声惊呼,黒雕的眼睛眯着更细,似是要洞穿来者。
阿白猛然想起,刚刚往渡口上瞟了一眼,好像没有人在哪里摇铃,想到此处,阿白神魂皆冒,汗毛直立。
不过一会儿,渡船便停靠在渡口边上,那艄公瘦弱无比,面容憔悴,伸出的手撑着竿子却是惨白如霜,而她现在却是一袭红袍霞帔,胸前、背后缀以补子,下摆缀以五彩垂缘,两块撑高脸颊涂抹胭脂,好不喜庆,似是待人出嫁。
待她整理好竿子和衣物,却是不踏上渡口,便在船上施一个万福,清脆悦耳的声音又似远方传来。
“相公,我知道你会回来,现在我们回家吧。”
阿白还正疑惑,却看到那女艄公眼神递来此处,不由地膛大了嘴巴。
阿白正想拔腿就跑之时,黒雕悄无声息地走近,手掌按在阿白肩上,还不待阿白拒绝,便开口说道,“那好,不介意加上我这么个老头子吧。”
阿白瞪大了双眼,这意思是要和那来历不明的人一同回去?
女艄公皱了皱眉,那远山眉轻簇一团,黒雕似是看出女艄公的纠结,便又开口道,“不加上我,他可能就不能跟你回去了。”
女艄公闻言,勃然变色,眼神来回在阿白和黒雕之间转动,最后冷笑一声,说道,“那便来吧。”随后女艄公朝阿白说了一句,“相公莫怕,奴家会好好待你的。”
阿白还在一头雾水之时,黒雕趁着就在她转身准备撑船之时,咬破食指往阿白眼睛抹去。
当阿白闭上上眼睛,涂抹上了黒雕的血液之时,再次睁开,却是看到了不一样的奔马溪,无法言说,只能说是透着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