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成默不作声的举起杯子浅啜了一口。
饮料在口中散开,是很奇怪的香甜味,但并不难喝。
“既然如此,各位,我觉得咱们应该留着肚子,尝尝林哥厄尔的当地美食。”
华服青年吹了个口哨。
“很明智,你们一定不会为这个选择后悔的,不过……”
“不过这样一来的话,时间就有点紧张了……还得收拾东西。”
伊姆斯按开怀表看了眼时间,语气听起来有些无奈。
“我说,咱们虽然是出来随便走走看看,但下次决定目的地的时候,能不能稍微提早知会一声?”
程成心里给圆场的伊姆斯比了个大拇指,但注意力却一刻也不敢放松。
“沫儿,刚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天真如桃乐丝小姐,这会儿也琢磨出不对味来,脑袋偷偷靠近沫儿,用几乎只有她自己才能听清的声音询问道。
“别说话!”
沫儿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嫩藕般的小手揽住桃乐丝的臂弯,目光却是直直盯着程成,只等他带头起身,
然而程成一动不动,就仿佛石刻的雕塑。
这会儿,他是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不是要不要走的问题。
程成无意识的抬手搔了搔其实并不痒的额头,
现在的问题是走的话,能不能走的掉!
虽说,故意搭话的华服青年给人一种性格乖张的感觉,言语之间又颇为胡搅蛮缠,但性情大体还是能够看得出几分随性洒脱的,这种人,做事也好,承诺也罢,多少会顾及一下自己的颜面。
小主,
简单来说就是要脸。
但坐在桃乐丝背后的一身黑就不一样了,这家伙不声不响,但又透着敌意,这一点程成不确定华服青年知不知道,而程成也不确定一身黑知不知道自己知道一身黑的敌意这件事。
“砰!”
突然,就仿佛铁链挣断的巨响传来,原本还算是平顺的火车猛的一颤,随即像受惊的犀牛一头撞了出去!
“啊!怎么回事!”
“烫烫烫!该死!”
“我的脚!脚崴了!”
男人与女人的惊呼尖叫此起彼伏,程成注意到,有位先生猛的蹦了起来,结果又脚步不稳的身子一歪。
真是一片狼藉……
用餐巾擦了擦扶住杯子的右手后,程成第一个反应是试着拉开身旁的车窗。
事实上,他并不需要这样做,只要把脑袋贴的近一些,就能看清沿弧形前进的火车后部的情况。
但车窗果不其然的拉不开……
其结实程度,就仿佛有人往顺滑的轨道里灌了满满一桶的速干胶水。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前后门也基本是这么个情况。
对此,程成忧桑的情绪有些忍不住的往外咕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