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放心，这回我是认真的...”

“你在单位好好干，尽量不要犯那些，没必要的错误...”

“以后多往城里跑跑，多认识点人...”

我与堂哥没有明说什么，只叫他好好上班，必要的交际，自然也不能少。

这都是他较为擅长的，认识一两个人对他来说，也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儿。

半夜我回家的时候，给他留了一张卡，让他先将自己的负担卸一卸。

后面的事儿，也只能一步一步来，反正要是能用到钱的话，我还算帮得上忙。

收了卡后，堂哥很开心。

尤其听到我的建议时，曾隐藏和蛰伏的那颗雄心壮志，再次怦然搏动起来。

看他重拾自信与飞扬的神情，我也很高兴，似乎已看到了，我们木家一族的崛起。

如此也好，他是我们兄弟之中的老大，带着家族兴旺发达的事儿，就由他去做吧。

至于我，最多给他打个下手，帮个小忙就行了。

别了堂哥回到家时，老波已经睡了，我也再没打搅，直直上了二楼。

上了楼后，我没有急着去睡觉，而是搬了一把小椅子，拿着烟和火坐到了阳台上。

也没有一个开灯，只是凑着马路对面，堂哥家还亮着的灯光。

一个人很平静的抽着烟，望着星空，安安稳稳的发一会儿呆。

这种感觉非常美妙，眼前除了黑暗，只能看到山的轮廓和星星。

耳朵却能听到很多，平时听不到的声音。

远处沙坝里的河水，正在奔腾着。

邻居谁的鼾声，此起彼长，犹如雷响。

还有看不见的谁家，木门开了又阖的吱呀声。

以及村头谁家的老狗，又困顿躁动地吠了几声...

无数的细响，既能听见，又似乎听不真切，嗡嗡地响，像机械，又像白噪音。

听着这种，大安大静中的声音，不管是对耳朵，还是肉身，几乎都是一种享受。

当然，这些声音中，也少不了一个由远及近，由小到大的汽车的轰鸣。

夜行的车，开得都飞快，就像火箭突然经过耳朵似的。

开始远远的嗡嗡直叫，不一会儿，便轰的一声从眼前飞过，再接着又嗡嗡地叫，直到彻底消失。

我在阳台上，点燃第三支烟的时候，堂哥家的灯熄灭了，想来堂哥已经睡下。

这时刚好凌晨三点，距离天亮还有三四个小时。

可我还没有一点儿困意，也不太想进入系统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