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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是要保持体型所以吃的很少,或者精神上她过的并不快乐,或者有慢性胃病,不然不应该是这个身形。
护手霜与香水成套的,都带有茶香,香水的肃穆优雅的后调渐渐挥发出来——松木一般在圣塞勒涅香水业里是做后调的,而不是从前调茶香再转中调——从她喷香水到现在过去了至少一个小时。)
(这是怎么知道的啊?)帕西瓦尔在火柴盒里叫嚷,但是谁也听不见。
等等,那个声音早就把面前的女士推断明白了,他没出声,他在思考这些话,他只是要给帕西瓦尔知道:
(酒精味很淡,不伤皮肤,而香味淡雅持久——工艺成本不菲,可能是手工定制。加上一个小时的挥发时间,如果自己仍在蓝灯街的某一个地方,而这位贵妇是慢悠悠坐着稳当的马车来,她家有可能住在圣塞勒涅城中心偏北边。
那边,可都是不得了的大人物。)
那个声音对香水具体牌子和工艺不甚了解,直到那夫人袖口精致柔软的、花样细腻的蕾丝装饰也碰到他的脸,她的冰凉的宝石袖扣划到了他,他才对自己的判断有了十足的信心。
他头部的痛苦稍微减轻一些。这条谋定而后动的毒蛇已经准备好了。
(可是,我呢,我还没准备好。)帕西瓦尔慌得不行。
(应付这么一个女子并不难,看我的。)那个声音说。
“醒了,醒了就把眼睛睁开吧。我想找个人聊聊天,你能说话吧。”这位夫人开口讲话,她像一只憔悴的百灵鸟,她的声音有点发闷,好像从一层绸布后面传过来,应该是为保护客人隐私给戴了面具。
“您……您好,夫——女士。”(这里直接不能喊夫人,喊女士可以降低这位夫人出来找乐子的罪恶感)。”帕西瓦尔能听到括号里那句话,他感觉到自己的面颊肌肉不受控制地露出礼貌的,拘谨的微笑。
(我们现在跟对方说什么?)那个声音问。
要不要这样,帕西瓦尔回答说:“哦,女士,我并不是在这里工作的,只是一个歹人把我药倒扔到这里来。”
那个声音显然不同意他的观点。(可是,谁知道威斯缇脱是不是跟这家店有勾结?如果是,等店主过来对质,人家完全可以说,你就是我们这的,还想从这跑掉?来人呐,给我打!
那可就说不清楚了。我们不想冒这个险,是不是?
所以目前最佳方案是:第一步,博取同情。我们怎么沦落至此,我们怎么可怜什么的。第二步,骗取信任,让对方给自己手腕脚腕松绑——我们可还绑在一个大十字架上边呢。一只手松开就够了。这足够控制住对方并且解开另一只手。第三步,以这位夫人做人质,走到前台,出门。)
听到这个可怕的计划,帕西瓦尔脑子嗡嗡的。
(谁跟你是“我们”?)帕西瓦尔想要拿回自己的身体控制权,但是有除了自己和说话这个声音之外的第三股力量,这股力量显然是站在自己对立面的,他们两个陌生的家伙达成了合作。
他深吸一口气,温存地对那太太说:“女士,我是……是前天才来到这里的,许多规矩都不懂。但您是上等人,我们是没有资格看见您的容貌的,您把丝绸面具戴好,我才敢……睁开眼。”
“我戴了……只是,我花了500皮斯托,赤茶碧韵说好的,是最优秀的头牌来待客,怎么却让一个新手来?”那夫人有些不快。但是并没有十分生气,帕西瓦尔怀疑她脾气还不错。
甚至,直觉告诉他,她都有可能是第一次来这种场合。
(这里是赤茶碧韵?入场证明3000皮斯托那个地方?不对啊我嚓,我值500皮斯托呢?我还头牌?这钱我还一分没捞着?)
小帕回过味来,想弄死威斯提脱的心都有。
注:中高档香水一般有前调,中调,后调,随时间挥发,一个个挨着显现,味道互相和谐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