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并不想他想的一样有什么吓人,一切都再正常不过,是一栋员工建筑该有的样子。
一个孤独的影子正站在通往二楼半隐藏楼梯间的门板前面。
“费尔南多,连你也背叛我们的神灵了吗?”他带着一个狐狸面具,声音闷闷地从面具后面传过来。“颠覆之神,可从来没有放弃过你啊。”
“哦,这就是我们费劲心机要找的那位?不怎么样嘛。”维罗妮卡把棒棒糖嚼碎,不以为然地说,“我还以为您有什么三头六臂,能把三个大活人凭空变不见的。”
“费尔南多,我很失望,你现在还有机会回头,知道吗?”鉴者自顾自地摘下兜帽,摸摸手腕上的表。
蒂娅娜做好战斗准备,但手指向后一指,帕西瓦尔知道自己不能当累赘,立刻往后退两步。随时打算跑。
鉴者轻蔑地笑了声:“好,费尔南多,我明白了。那位吓得快尿裤子的先生,你还不如我弟弟呢。”
帕西瓦尔素来沉稳,不是那种轻易被激将法激到的人。他一言不发,向后又退了两步。
鉴者摇摇头,叹口气:“唉,真没用,那不把你们解决掉,看来我是无法安生地唱今天的晚课祈祷诗了——主啊,宽恕我吧。”
他从袖扣拿出一节正在燃烧的蓝色蜡烛,轻轻吸一口气,那绿色火焰“噗”一声变成深红色,无声无息的重量压迫着蒂娅娜的灵魂,让她不寒而栗。
“费尔南多,你很聪明,黑夜才是我的主场,但神有办法扭转这一切。”
福睿斯公园下午的阳光透过窗户,热烈地照射进二楼走廊。但是那些窗户几乎一下子消失在墙上,光与暗突然扭转,蒂娅娜的眼睛不能适应这黑暗,几乎陷入失明状态。
帕西瓦尔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种颠倒黑白的情况竟然能影响到自己。但是他来不及多想。因为一点烛光正在空中,那无疑就是鉴者的位置。蒂娅娜抽出十字剑,脚步比暗夜里的猫咪还要轻微、灵巧,她没有过多的修饰,举剑便刺
一片水晶表盘微微反光。几乎是同时,帕西瓦尔意识到了危险。
蒂娅娜稍一分神,去看那表盘,帕西瓦尔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她就化作无形。就像她这个人的存在被整个世界格式化了一样,突兀地消失。
蒂娅娜消失的同时,一个年轻的高大身影从帕西瓦尔身后出现。他恍恍惚惚,看着周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