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此时正跪在一众宗妇之中,她的眼角未曾有眼泪,是实在哭泣不出来,玉墨递了一张帕子上前,她刚接过便闻到上头十分重的洋葱味,这帕子刚刚沾染到眼角,眼角受不了刺激,泪水夺眶而出,哭得伤心不能自持。
弘喧面色未曾有异样,兴冲冲的,朝着敦亲王福晋身旁的婢女招了招手,那婢女提步出去。
二人耳语几句,婢女回头到了敦亲王福晋的身旁,随即敦亲王福晋起身出了宝华殿。
安陵容正跪着,她察觉到敦亲王福晋再回来之时,眼底忧思尽显,欲言又止,只是敛了眉,不着痕迹的看了安陵容一眼。
转眼,到了快出宫门的时候,敦亲王福晋同安陵容并肩走着,似乎有话要说,只此时允袐从一旁走了出来,他见着敦亲王福晋拱了拱手,唤了一声:“皇嫂。”
敦亲王福晋到嘴的话咽下,讪讪转身上了内务府安排好的马车。
允袐转头看向安陵容,关切的问道:“今日跪的时辰久了,腿还能受得住?”
“我今日同弘时约好了,今夜我要去弘时的府上逛逛。”
一听允袐是与弘时有约,安陵容颔首道:“是,王爷去罢,本来鸿亲王府建成,是要前去贺喜,只是如今出了这等子事,倒不好太过。”
“王爷早去早回,劝慰鸿亲王一番,别太难过了。”
二人乘着内务府的马车,在这马车之上,一阵沉默,谁也未曾说一句话,毕竟-内务府中人,可不是諴亲王府的人,待马车停下,二人回了諴亲王府,安陵容同着允袐一道穿过王府拱门,朝着含凉殿正室行去。
她心下烦躁,敦亲王福晋到底要与她说些什么呢?
看来要等到今夜的夜香夫来,才知晓到底因为什么。
只此时允袐啧了一声:“今日听闻养心殿中,张阁老出言,让弘喧前去准格尔边境。”
“弘喧去?”
“那怡亲王呢?”安陵容惊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