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泽伸出神识一扫，他的神识刚触碰到黑色小塔，便见那小塔化作一道玄光，钻进他的识海之中。

突兀的变化吓了赵泽一跳，好在那黑色小塔进入识海后并无多余举动，赵泽才放下心来。

那黑色小塔见了识海中的白色骨指和《太白造化仙经》，露出些许畏惧之意，只在识海边缘地带停留下来。

赵泽用神识再次仔细打量了一番黑色小塔，确认其无害，才退出识海。

不知为何，赵泽有意无意地放弃了，用游戏回收来了解黑色小塔的想法，就像他从未通过回收功能了解白色骨指和造化仙经一样。

“第三道测试，道心考验。”威严虚无的声音紧接着响起，并未给赵泽留下太多时间，“何为道？”

何为道？

赵泽心中沉默下来，他有悟道天赋，要说道，他前前后后也接触过不少次。

可是，什么是道，赵泽也很难说。

而且，赵泽相信，这声音问的道，不是这个道。因为他悟的道，是天地之道，是术法神通、修行本质。

但那是天地之道，而不是他自己的道。天地有道，才能生生不息，修士也得有道，才能逆天改命。

这个问题，问的好像就是，为何修仙？赵泽只是筑基境界，他从未考虑这个问题。

何为道，无尽的虚空一时沉寂下来，赵泽站在虚空之上，无数答案从他心中闪过，皆不能令他满意。

不知过了多久，赵泽轻叹一声，缓缓开口：“不知道。”

要明悟这个问题，对他来说，还是为时太早，就是一时有了答案，也未必长久。

“不知‘道’，一语道无知，以无知生有知，也无不可。”无尽虚空流动变化，片刻后，威严虚无声音响起，“第三道考验通过，可挑选一件物品。”

我是这个意思吗？

什么无知有知，赵泽内心纳闷，看着面前再次出现五道光团，他才将心中想法抛开，管他呢，有东西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