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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四脑海恍惚一闪、依稀记得与尹明月初见时的挥手一别，彷佛仅在昨天……

他明白了一切，魏国公为救她、而让尹开平自尽，这也是救她的唯一的办法，因为尹开平知道的太多，牵扯暗处官员众多，就算是魏国公本人，都是想让尹开平去死乃至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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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尹明月答应给魏国公做妾为代价，她也逃不过被发配偏远地区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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阉党之灭正如树倒连根，那些个打击阉党的人岂会让他们苟活？恨不得屎盆子猛烈招呼、几乎所有施首辅一脉的人相继离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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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大爷说起、早在三、四年前，国公曾有意纳明月为妾……

据说排行第九个妾室，非正室。

那段时期、尹家如日中天，遭致尹明月不同意、尹家上下反对，恰巧正值那年魏国公与东林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不敢造次只好作罢。

尹家选择依附阉党，也是大多数官员妥协的不二法门，只有靠着阉党才不惧怕朝廷中的任何人，包括国公。

拒绝又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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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养性待众官员一一离去后，便拍了拍牛四肩膀，叹气一声……

“四儿，都知晓了吧！国公爷去找的尹家父女，示意尹明月写出供书，这样全家老小都可以活命。

尹开平的自尽，至少可以保住尹家多数人。

尹守田是死是活，要看国公爷在朝中的分量了。

依老夫看呐，能保下尹明月已经是魏国公最后一步棋，至于尹守田的死，可能性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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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牛四点燃一支烟、风拂去随云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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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儿，走吧！朝廷之上不是你能预料的，魏国公徐文爵乃是开国元老徐达之后，战功显赫、论当今圣上也惧怕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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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看你那一脸苦样，走了。”

“别送了，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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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还有一事，此次回京面圣，需要一批香皂、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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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四轻笑，敷衍几句答应送到，算是别过！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落花有意随流水，

流水无心恋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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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侧的邹维琏听后，感受颇深……

随即默念一遍……

“牛都、尹小姐非你良配……不妨本官给你做得一媒？”

哈哈，失声狂笑的牛四……“邹大人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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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维琏笑起来，竟然给牛四做了一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