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已经血淋淋，并且三分之一的触须已化为烂肉，就像被强横的力量搅碎那般，天空下起阵阵肉雨。

蓝章皇的眼眸变得凝重，这条触须显然是废掉了，短时间不能出手。

好在它还有余下的六条触须，继续与陆天鸿碰撞。

但比起之前，蓝章皇却更加慎重，一击不中，便迅速抽回，不给陆天鸿抓住的机会。

陆天鸿双拳抗衡六须，拳影密密麻麻，每一次碰撞都是巨大的震荡，空间都承受不住，出现道道裂纹。

“短时间内，武学要重新回到一个积累的过程，不会再领悟其它奥义诀窍了。”

“所以，这场战斗已无意义，是该结束了。”

陆天鸿望向地面，那里已经满目疮痍，城市尽毁，死伤不知多少亿，死去的巨兽、倒下的人类武者，几乎铺满了每个角落。

何雪也没听话，早早就离开给她规划的安全区，主动参与保护普通人，正护着上百名孩子后撤。

一头凶兽朝她扑过来，一番艰难打斗后，何雪侥幸将其击杀。

“孩子们，都快一点，前线传来消息，大军已经顶不住，将要有大批高阶凶兽进入。”何雪身旁，一名气息凶悍，浑身遍布肌肉的白发老者，朝着一群孩子喊道。

孩子们满脸疲惫，但谁也没有喊，默默紧跟着何雪与肌肉老者。

何雪似乎感觉到陆天鸿的视线，抬头一看，但因为相隔太远，她并未能看到陆天鸿，只能看到那遮天蔽日的两大兽皇。

“老陆，你在看着我吗？”何雪冥冥中有感应，朝天空说道，“你要加油，能活下来的话，我一定嫁给你，不后悔了。”

陆天鸿看了何雪一眼，听到她的话。

但情况并不允许他分神太久，很快收回视线。

在领悟震字诀时，陆天鸿便感觉自己的武道进入一个提升的瓶颈，应该是从武圣，突破至破虚的瓶颈。

但在绝世天赋面前，如此瓶颈显得毫无阻碍力，陆天鸿的气血经过短暂迟滞，便轻松冲破瓶颈的阻碍，进入到一番新的天地。

“这便是武道破虚吗？气血似乎有固化的迹象，变得更加凝实与厚重。”

突破至破虚境后，下一刻，陆天鸿浑身气息暴涨，体表的伤势尽数痊愈。

他的眸子化为淡金色，随后才恢复黑色。

“这个人类……他突破了？”

“人族破虚境之上，是什么境界？”

“不知道……但我知道，咱们要输了。”

暗黑巨鲸与蓝章皇交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