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自家辛苦积攒下来的家当白白被人抢走,老实巴交的闫大翁只能不住说好话,求万奇给他们留下一些盐。
闫老三越想越气愤,自己家产的盐,自己竟然不能带走,白费了这几天的精力,而且闫家早就打算放弃了索要所欠的盐钱。他看看大哥,又看看尚未成年的侄子,用力挣脱看守,跑到车边,就要抱起一个盐罐。
范虎带人一拥而上,“啪——”盐罐在推搡中摔在地上,盐巴洒落一地。范虎等人恼羞成怒,一顿乱棍打来,闫老三受伤倒地,鲜血直流。
此时外面已经围了几十名灶户,但他们平时被欺压惯了,也都敢怒不敢言,没有一个人上前。
“闫老三,你好大胆,竟敢抢夺官盐。”万奇怒声呵斥。
“这分明是我家的盐,你颠倒黑白,俺要告你,俺要告你。”闫老三气息微弱,喃喃自语。
万奇想不到今天灶户会抵抗,他用脚踩住闫老三,对着外围众人道:“闫家以次充好,要挟例银,私藏精盐,本官要治他的罪,你们都看到了,都要老老实实的给官家做工,老老实实的上缴海盐,否则与闫老三一个下场。”说着,让范虎押着闫老三,就要离开盐场。
此时,陈空崖正带着郑元六等人来到了闫家的盐场,他之所以选择这个盐场,主要是江口村所用的私盐大都是从闫家流出来的,既便宜又品相好,闫大翁与陈耆老又相熟。
“怎么回事?”郑元六拦住正要出门的万奇。
“监官大人收盐,闲杂人员莫要管。”范虎道。
陈空崖早就看出事情蹊跷,沉声道:“元六,你们几人把住门口。”
郑元六、陈宗五、陈魁把木栅门关上,郑元六还顺手抄起一根木棍,气势汹汹的站在门口。
“你们这帮刁民,敢阻挡本官办案。”万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