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气感知中，黑衣修士与中年男人皆是无法影响，却又并非彩色的存在。

也就是说，这两位应该都是立道境尊者的存在。

他这个半吊子三分钟修士，不清楚修士等阶之间的细致划分，更不知道等阶差距，会导致实力产生多少差距。

但他觉得，同阶修士，不说同归于尽，起码也能稍稍抵抗一会儿吧？

抓着脸往旁边一甩，这人就没了，实力悬殊是不是夸张了些……

“怎么？这怨灵藏在暗处要害你，老子出手救了你，不赶紧谢谢老子？”

“算了，三品修为也能招惹上此等怨念，你也算是本领不俗了，有缘再谢吧，走了。”

男人瞥了他一眼，目光略带嫌弃，随即一步迈出，消失得无影无踪。

“等……”

卢正又只吐出了半个音节，可一大股莫名记忆却在此刻疯狂涌入脑海，撑得脑袋发闷，无名火暴起。

“2013年……南丰市第二次城建……住所在启洺巷区……女生必经之路……杀了她……你将获得你最想要的东西……”

“这是那个黑衣修士的部分记忆！？”

“滚啊！”卢正一拳平伸，将旁边老旧石壁破开一个颇深的大洞。

此时此刻，视为根源的黑衣修士死了，可幻境依然不曾破碎，一切反而似乎变得更加真实了……

隐隐有种诡异直觉告诉他，这里才是真实的世界，外界的一切，那是不该有的幻觉……

他的记忆逐渐模糊，眼前世界却变得无比真实，身上似乎被烙印下了这个幻境的印记……

不，或许是世界的印记……

“这样下去可不行！”他心一狠，双拳上抬，重重击打在自己两侧太阳穴，旋即又用脑袋猛烈撞墙，撞碎了诸多老旧青石砖。

眼前世界扭曲颠倒，小路若隐若现，那种诡异真实感急速消退，似乎它也没能想到有人不惜自残来抵御它……

“幻境就是幻境，总归看不真切的。”

世界模糊了，不真实感归来，卢正眼前一花，好似黑白电视机卡顿，向左侧倒去……

倒下之后，他嘴角笑意清晰可见，有残忍，有得意，甚至还有几分快意，似乎对自己想到的这个办法十分满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