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明靠在了座椅的后背上：“我知道，你放心，我跟你挂了电话之后就去休息。”

白耀不可置否。

两边的智脑都安静了下来，白耀正打算把这场通讯挂断，就听着周景明不复刚刚那样刚强有力的声音。

“白耀...今天又死了2个人。”

他的话像睡前的轻叹，缥缈而失落。

白耀的视线从名字上再次挪到周景明的身上。

男人穿着标准的实验服，整个人窝在椅子里，比起他，周景明高大不少，他看上去有时候更像是个Alpha，有一副儒雅的外表，也有一个聪明的脑袋。

现在抬着眼看着黑蒙蒙的洞顶，没有看着智脑里的白耀。

“嗯。下面的人已经报上来了。”白耀道。

所以，他更理解为什么周景明马不停蹄的想要赶紧实验。

“周景明，他们只是为了这份事业献身了而已，会葬在陵园，我们每个人都会记得他们。”

周景明怔愣片刻，抹了一把脸，“我知道，我知道。”

“我们所有人，都是在为这个理想而奋斗，所有人！”白耀认真的看着周景明，“哪怕明天，有必须的理由，让我去牺牲，我也会立刻实施。”

“周景明，我们不一样，我可以被替代，你不行。”

“你是我们的希望，在必要的时候，你的级别远高于我，我希望你能记住这一点。”

“不要迷惘，你现在已经踩上了成功的垫脚石，只需要再努力一把，就能带领我们所有人走向彼岸。”

“通向天堂的路，是窄门，是注定不好走的。”

周景明深吸了口气，“行了，不用再给我灌鸡汤了，我都知道。你刚刚说话都是跟谁学的，看起来不像是你说的。”

白耀笑了下：“跟那些贵族老爷们打交道，必然要学一些这类的话，你要看吗，我这儿还有各个星球的哲学。”

“不用了。”周景明道，“这个东西，你自己留着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