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呢?”秦王政居高临下,冷冷的问。荆轲侧头去看,身旁的秦舞阳却已经体如筛糠,战战兢兢的捧着木匣,垂头俯身不敢做声。

荆轲放下地图,从秦舞阳手中拿过木匣,放在自己面前,说“这里就是秦将樊於期的头颅。”

“这人怎么回事?”秦王指了指副使。

“乡下人,没见过世面,他是我的副使,也姓秦。是个没胆子没见识的乡巴佬。”荆轲很是镇定。朝堂上的秦国文武看到秦舞阳的样子纷纷嘲笑,听到荆轲的这些满含讥讽的话,又纷纷哗然。

荆轲提高了声音:“秦舞阳是北方藩属蛮夷之地的粗野人,没有见过天子,所以心惊胆颤。希望大王稍微宽容他,让他能够在大王面前完成使命。”

“打开看看。”秦王政挥了挥手。

荆轲打开木匣,里面是樊於期的头颅,沾满了石灰,苍白的厉害,依稀能看到樊於期的样貌。秦王政挥了挥手:“收起来吧。”台下的太监过来,把木匣盖上,捧在手里,站回到赵高身后。

“寡人曾经说过,得樊於期的头颅,可以赏千金,封万户。这个赏金,还有万户的封地,是给使者你呢,还是给太子丹啊?”秦王政冷冷的说。

“两国睦邻友好,说什么赏不赏的!”荆轲不卑不亢。

“说到太子丹,寡人少年时候和太子丹交好,他现在还好吗?”秦王政此时的思绪却转到了对这个少年好友的思念上。

“太子丹很好。我来时太子丹曾经说过,秦王不死,他自然是要健健康康的活着。”

“牙尖嘴利。”秦王政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