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就不言吧,你吼啥么……”张诚小声嘀咕着。
张诚规规矩矩再演一次礼,“这次合格了吧?”
“嗯,再背诵一次应对的内容。”
参见秦王,要如何应对、秦王会问什么自己该怎么回答,都是公孙尼子写好的内容,这些要一个字一个字背下来,还要声情并茂。
跟张诚对蒙恬讲的那段内容完全不一样,这段应对要扣上忠君爱国的题。被掳走的时候要想着故土难离,设计杀死匈奴人的时候要想着君恩深重……
活该有此一劫。
张诚本以为,自己在乡村猥琐发展,就用不着去咸阳看那些大人物,用不着点头哈腰装模作样,这些一辈子都没干过。当然偶尔吹捧一下领导和老师之类的,这些谁没干过?但是封建社会这一套确实从未经历过。
谁想到弄死几个匈奴人,就有了这么多麻烦。早知道的话……
早知道也得给他们送炭火盆去,也得让他们烧炭中毒,他们不死我就得死了。
张诚有一搭无一搭的背诵着这些内容。他不识字(篆字),就只能公孙尼子讲一句,自己记一句,好在自己多年小镇做题家的训练,记性是极好的,公孙尼子作为音乐家和音乐理论家,文采斐然,稿子写得是深合韵律,也相当容易记诵。
就是吧,不像一个六岁孩子能说的话。
张诚做完今日的课业,行礼要离开,公孙尼子叫住他——对了,我要效仿先贤采集民歌,你会唱什么歌吗?给我唱一首听听?
唱歌给你?
我唱歌?
我唱的歌这个世界上还从来没有过呢,唱出来吓死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