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言瘫坐在椅子上，看见夜蔷薇身上破损的衣服下那些伤痕，先是一愣，然后又释然的说：“严不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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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蔷薇咬牙道：“你已经看到了？”

洛言点头，开口说：“我早该想到的。”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亡灵祭坛一有生物靠近就会被神发现，但是夜蔷薇上去却没有反应，还有索德拉明明刺了夜蔷薇一剑，但是夜蔷薇却一点事都没有。

夜蔷薇说：“现在知道我为什么那么肯定，会有独立意识和能成长的人偶出现了吧……”

“因为我就是那种人偶。”

“你自己就是，那你为什么研究不出来？”洛言纳闷了。

“知道和做出来是两码事。”

洛言好奇道：“那制作你的主人呢？”

“被我杀死了。”

“你不是应该被他控制吗？”洛言皱眉。

人偶师对人偶的控制，比起召唤师对自己召唤兽的控制还要靠谱，基本是不可能有机会忤逆的。

夜蔷薇点头说：“如果是其他人，我或许没有机会摆脱控制。”

“但是我对他的怨恨太深了，深到我能凭借意志力强行改变身体内的控制指令。”

夜蔷薇的脸上浮现痛苦，绝望，愤怒的表情说：“在我自由的那天晚上，我把他给我的痛苦原封不动的还给了他。”

“你知道他怎么死的吗？”

“怎么死的？”洛言好奇。

“疼死的。”

“我把他改造我时的痛苦，原封不动的还给了他，但是他没过几天就疼死了，呵呵呵呵呵……”

夜蔷薇放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她的声音开始哽咽。

“可是，我当初可是痛苦了一整年……”

“三百六十多天生不如死的日子，仿佛三百六十多万年一样悠长……我…我，呜呜呜呜……”

夜蔷薇想到那段地狱一般的日子，蹲着埋头痛哭，全身萎缩在一起，忍不住剧烈地颤抖。

洛言盯着痛哭的夜蔷薇，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是又咽了回去。他蹑手蹑脚的走到夜蔷薇身边，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伸手把她抱着，让她尽情发泄痛哭。

不知道过了多久，夜蔷薇安静下来，任由洛言抱着她。

“他是谁。”洛言静静的问。

“我的丈夫，我曾最信任，最深爱的男人。”

“那他真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