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曾永忠将剥好的板栗递到林知嘴边,看着那红润的唇瓣道,“魏陵已经被皇帝降罪了,是流放。”
林知张嘴含住那板栗,舌尖轻轻碰到了曾永忠的指尖。
他下意识地掀起眼帘,想看一下曾永忠的神色。
岂料对方就像特地等着他的一样,也正闪着一双如黑曜石般的眼睛觑视着他。
林知又连忙掩饰般低下头去,不敢再看。
过了会儿,再抬头,见曾永忠已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剥着板栗,林知才道,“魏陵是革新派之首,他竟就这么倒台了。”
“有什么好奇怪的?”曾永忠慢条斯理地说,“领头人没了,再扶持一个不就是了?”
林知点点头以示赞同,又问,“依将军所见,如今最有可能上位的人是谁?”
“你弟弟。”
林知摇摇头,“我看杨扬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曾永忠笑而不语,只把新剥好的一颗板栗送到他嘴边。
这一次林知没有张嘴,他往后靠了些许,同时伸出手想去接。岂料曾永忠却避开了,唇角微勾,似笑非笑地说,“我喂你。”
林知抿唇看着他,曾永忠冲他吹了声口哨,林知便败下阵来。
吃了半袋板栗后,林知见他摸进袋子,还要再剥,忙说,“不要了,我吃不下了。”
“好,那睡觉吧。”
曾永忠洗完手回来,直接揽过林知,将人带到榻上去了。
脱了外袍,曾永忠就要进罗帐。
林知看着投进罗帐里的亮光,低声提醒道,“阿护,灯还没熄。”
曾永忠脱了鞋袜上榻,还特地把罗帐卷起来,言简意赅道,“不熄。”
不知是这话,还是那动作,让林知心尖一颤,连带着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阿护,这灯也太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