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闵月清到达城门时,城外空无一人,城门也是关闭的,但这并没有难住她。她脚下轻踏腾空而起,在城门上蜻蜓点水般借了两次力就站到了城墙上。
脚下还未站定,闵月清就先机警地往四周扫视了一圈。
虽然她特地挑了个不是特别引人注目的角落落脚,但仍担心这里埋伏着放哨的山匪。
倒不是担心自身安全,区区几个拿着冷兵器的山匪闵月清还不放在眼里。她怕的是打草惊蛇,打乱了裴寒的计划。
可看完城墙上的情况,闵月清不由沉默了一瞬。
这群山匪倒也不是完全的疏忽大意,至少还知道派几个人放哨,但是这几个放哨的却随意得很,现在还窝在被子里呼呼大睡呢。
可惜现在为时尚早,闵月清还不宜采取行动,否则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这几个哨兵撂倒,对她来说简直易如反掌。
闵月清扫了一眼,敌台里没人,她就暂时躲进了敌台里。这里视野好,从这里看下去,城下的情况一览无余。
差不多半个时辰后,一大群挑着担子的人走到了城下。
闵月清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人群里的裴寒,虽然他换上了普通山民的粗布衣衫,但浑身的清贵之气却遮掩不住。
想必有人提醒了裴寒这一点,所以他还算自觉地站在了有人遮挡的后排。
见状,闵月清大概猜到了裴寒的计划,她决定按兵不动,就待在这个最佳位置见机行事。
下方的熙攘人声终于把放哨的山匪吵醒了,几个山匪骂骂咧咧地爬起来,先居高临下地对下方吼了一句:“吵什么吵,赶着去投胎啊!”
骂完,几个人才磨磨蹭蹭地下去开门。
闵月清见他们居然全部下去了,也是对这帮山匪的蠢劲儿有了新认识。
城墙上一个人都不留,这得是多有恃无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