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伟的第一任妻子是怎么回事,乡民们最清楚不过;安宁受到的待遇,乡民们也并非一无所知;小洛的存在,左邻右舍的,谁又不是睁只眼闭只眼?
这是赵家伟的第三次婚礼,来吃喜酒的乡民在随礼的时候有点小纠结。为着随礼的事儿悄悄地互相商量,见机行事。
“唉,你随多少?”
“你呢?你又随多少?到底随多少合适呢?”
“你想随多少呢?随个两百块钱顶天了。随200块钱都亏,我早已不欠他家礼钱了。何况还不晓得下一次,下下一次又要随礼呢?”
“对哦,不晓得还要结几次婚呢。”
“打个赌,家伟绝对还要结第四次婚的。”
“绝对!不晓得这个能坚持好久呢?之前那个坚持了十多年,真是个奇迹。最前面那个才两年就离了。”
“之前那个长得漂亮,还是干部,家伟一直不舍得离,这有什么好奇迹的?”
“不是大肚皮吗?怎么离得了?”
“有什么离不了的?赵家的本事你不道?”
……
这便是赵家的作为,自古就遗传下来的作为,有什么值得奇怪的!
这个婚礼对赵家伟来说,没有半点喜悦可言。他回忆着与安宁的婚礼,回忆着与安宁的点点滴滴,脑海里全是安宁。
他甚至木讷地任人摆布,神情冷漠,眼含一丝不易察觉的忧郁走完所有过场,然后就坐到叔伯弟兄中间喝酒去了,全程与新娘子没有半点眼神交流,也把她丢在一旁不管。
晚上喝得酩酊大醉的赵家伟差一点又动手打了小洛,幸好家人知道他会发酒疯打老婆,于是派姐夫看管着他,直到他睡着了才离开,并嘱咐小洛别吵醒他。
小洛并不了解,也不知道自己就这么躲过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新婚之夜,否则,新婚第一夜就要莫名其妙的挨打,那是怎样懵圈又悲伤的事?
就在赵家伟结婚的那一天,安宁也提前三天住进医院待产。赵家伟今天大婚的消息也不知道怎么就传入了年春耳朵里,年春与后来听到这个消息的安宁一样都惊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