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玲容亦静默,半响没有说话。
这后宫真正能指望的人从来都不是皇上,也不是太后,而是自己。
年羹尧一日不除,她就算求着皇上庇护,皇上也只会私下给她些赏赐,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一如当年甄嬛的胎儿被曾经的安陵容和华妃携手做掉,皇上的做法,着实让甄嬛心寒。
安玲容想到这里,看样子,她的计划要提前了。
于是,她靠在皇上肩上,假意笑了笑,“为了皇上,嫔妾没什么委屈的。”
不过是人人都参演其中的一场戏罢了,况且,安玲容还等着皇后对富察贵人的胎儿出手呢。
再说了,今日之事皇后恐怕比她和眉庄更要头疼。
皇上默默给安玲容拉了过来,没有再说些什么,盖上薄毯,一夜无梦。
至此,华妃再度起势,眉庄与音常在又借助生辰的才艺表演风头正劲。
安玲容有心躲着皇上,制作出让松子发狂的一次性香粉,也就没有机会侍寝,承宠。
白天的阳光越发长了,午后闷热难言,日头毒辣辣的,映着那金砖地上白晃晃的眼晕,一丝风也没有。
榻前的景泰蓝大瓮里奉着几大块冰雕,渐渐融化了。
浮冰微微一碰,发出一声轻响。
安玲容握着冰,昏昏然斜倚在凉榻上,半寐半醒。
好在内务府的人懂得她是得宠的人儿,没过一会就把新的冰块抬了上来。
睡了会,依然觉得有些烦躁的安玲容拍一拍席子,下命道:“去命人把那些蝉给粘了,再去小厨房做些酸梅汤来。”
槿汐,宝绢和宝萍知道安玲容怕热,点了点头,答应一声,悄无声息地出去了。
偏殿没了人后,安玲容面壁朝里睡着,半晌觉得外头静些,身边扇子扇起的的风却大了好多,凉意蕴人。
察觉风力不像是宫女能使出来的力气,安玲容睁开一双好看的眼眸,便是知道皇上来了。
她将计就计,打了个哈气,一边埋怨皇上真就不来看她了,一边翻了个身,露出自认为姣好的神情。
抬眼,安玲容如愿以偿见到了皇上。
“皇上来了也不跟容儿说一声,差点吓到容儿了。”
此刻的安玲容衣带半褪,怎么看都是春睡不起的暧昧情味。
她装作羞急,忙不迭扯过衣裳遮在胸口,嘴却撅了起来:“皇上故意看嫔妾的笑话儿呢。”
皇上却只是一味微笑,怜惜道:“听说你这两日睡的不好,是夜里热着了么?特意替你扇扇风让你好睡。”
这样的体贴,安玲容没有动容。
才要起身见礼,他一把按住安玲容不让,道:“只朕和你两个人,闹那些虚礼作什么。”
安玲容向左右看道,佯装不知情:“槿汐,宝绢和宝萍她们两个呢?怎么要皇上打扇?”
“朕瞧她们也有些犯困,又出了一身汗,打发她们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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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在安玲容身旁坐下,顺手端起床侧春藤案几上放着的一个瓷碗,里面盛着浇了蜂蜜的酸梅汤冰碗。
主动含笑道:“瞧你睡的这一头汗,食些冰碗解解暑吧。”
安玲容素来不怕冷,但却怕热,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