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魏兄弟可知道我们这寨子有多少人吗?”庞启低头笑了笑,问了魏华这么一句。
“额,这方面我没什么经验,敢问寨中有多少人?”魏华一愣,接着话茬问。
庞启望了望头顶的灯彩,伸出左手道:“算上女眷家奴,约摸有六千人。”
“这山寨原是此地百姓所建,农时耕作,战时避祸,后来发展成拦路打劫,闲时农忙。”
“当时占据此地的人多为潘、李二姓,于是便唤作潘李寨,虽然几经易主,却也懒得更名,这潘李寨的名字便得以沿用至今。”
“这几十年来,官府也出动过几次大的清剿,有那么一两次都要剿灭成功了,可偏偏就让这山寨幸存了下来,魏兄弟可知为何?”
魏华一皱眉,怎么这么喜欢用问题回答问题呢?他喝了一口酒,斜睥一眼道:“不外乎是朝廷党争,外国势力扶持罢了。”
庞启笑容一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此言…此言倒也可为真解,想不到魏兄竟有这般见识。”
魏华心里冷哼一声,自己那个世界已经把这些东西演烂了,倒是这个世界被封建社会把持,也说不上是好是坏。
“不过潘李寨的干系只涉及这法留县,还接触不到那个层面,法榴县的谢举人家财万贯,人丁兴旺,是这附近最有头脸的乡绅,便是他,一次又一次地资助着潘李寨,让这六千多人得以温饱,还能得到食盐铁器等资源。”
庞启呷了口水,接着说:“谢举人的六子谢春时便是谢老六了。”
“这厮的名字倒也别致,既然是背后东家的儿子,你们如此忍让确也说得通了。只是如今我是未曾加入你们,这谢老六打便打了,若我同意入伙,岂不是给你们添了麻烦?”魏华也明白了,少东家嘛,自己打工的时候见过不少嚣张跋扈的。
“今时不同往日了,你可知那谢老六为何要找你的不痛快?”庞启又笑了起来,对魏华的话似乎不以为然。
又问!我看是你不痛快!
魏华指了指隔壁的酒桌,手指头点了两下,又指回自己说:“这厮老早就喝醉了,盯上我这面生的,耍耍酒疯,抖抖威风,我本不欲与他纠缠,都不曾言语一声,谁料他如此蹬鼻子上脸的,真是娇惯出来的混球!”
“呵呵,他在家中也是不曾被人重视,可不得什么娇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