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怒瞪江城,只是这眼神里泛着潮气和春色,根本没有半分威慑力,反而只能引得他身体中的欲火烧得更旺。
不知多久过后,沈知意早已像是团湿润的棉花似的软了咕叽地窝在凌乱不堪的被子里,被翻来覆去、肆意掠夺占有,那只热烫粗粝的掌也一直捂在她唇上,时不时地撤开,却又很快吻上来。
被褥“啪——”地一声滚落在地,但谁都没有去捡,任凭它孤单单地躺在地上,直至天光微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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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过后,附属医院的手术室前,一贯冷静沉稳临危不乱的江团长正顶着满脑门儿的汗在长长的走廊里走来走去。
像是只热锅上的蚂蚁。
当然,这还算是好词儿了。
因为跟着宋小美一起赶过来的王大山同志在看到自家江团的第一秒,便忍不住乐着咧开大嘴道:“小美,你看我们团长,像是只尿急的狗!”
“?”江城脚步倏然滞住,抬眸便是一道冰冷锐利的眼刀。
王大山怂了,直往宋小美身后躲,“切,你当初不也是这么骂我们的!”
“我就不能说了!”
“山子... ...人家江团长怎么说也是你领导,你不能这样。”
宋小美无奈叹息。
想起沈知意说过的一句话真的很适合山子,那就叫:又菜又爱玩。
“江团长,我妈带着周姨正往医院赶呢,也叫了人去学校接子谦跟媛媛了。你别太紧张了。”
“知意一直吃得好睡得好,连吐都不吐,肯定没事儿的。”
宋小美现在也算是个小生意人了,穿着打扮比从前时髦儿立整很多,性子也稳了不少。
只不过眉梢眼角儿的伶俐劲儿却半点没少。
王大山看了看手术室紧闭着的门,又偷偷瞧了江城一眼。
看他整个人似乎连半秒都停歇不下来,走到手术室门口就扒头看,然后又转身双手背后来回来去地转圈,不自觉地代入了一下自己。
然后山子就有点愧疚了。
他粗壮如熊的身子俯下来,凑在宋小美耳朵边哼哼:“算了,我还是别笑话我们江团了。”
“我想了想,等到时候你生娃的时候,估摸着我都得哭... ...”
“团长再不济也比我坚强多了。”
“... ...你敢哭。”宋小美翻了个白眼,“大老爷们儿哭啥哭?不嫌丢人啊!”
“... ...那担心自己媳妇儿有啥丢人的!我就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