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民保党的政务后,佩琪先是去了东非大裂谷,瞻仰了一下人类的东出之地。然后顺着埃及河向北,游历了吉萨金字塔和中东。
到耶路撒冷时,这座历史名城早已没有常住人口,成现在是未央教科文组织的保护单位。
女人在ai的带领下,游历了圣墓大教堂和圣山,然后站在在哭墙的残骸前。
佩琪望着空无一人的城市,感慨良多。
“桃晓,我是不是要在这里哭两声才算没白来?”
“这里虽然叫哭墙,但是并不是真的要你哭。”桃晓解释道:“耶路撒冷是三教圣地,历史上为了这座城市的所有权,不同国家和民族在此处厮杀了好几千年。这里曾经是辉煌的宫殿,如今只剩下这一片残垣断壁。”
“是啊,要是那些历史人物,知道耶路撒冷被包裹在玻璃罩内,一个活人都没有,不知作何感想。”佩琪抚摸着古迹沧桑的墙面感叹:“古今多少事,成败转头空。”
塔城千金耸了耸肩道:“也许几千年后,当人类的后代站在安东塔斯城的遗址上,也会和我们一样咏古叹今。”
她的话差点就实现了。
两人离开耶路撒冷,沿着古丝绸之路向东,游历了萨马尔坎,新德里,拉萨和西安。
一路上,除了大量的维护AI和无人机,几乎就遇不到什么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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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座叫上海的数据中心里,她们终于看到了久违的烟火气息。
而这里的活人除了未央的公务员,要么和她们一样是身份不凡的旅客,要么就是家财万贯的土豪定居者。
“如果地球重新开放移民,以这里的条件,至少能养活五十亿人。”佩琪看着黄浦江秀丽的夜景,不忿的说:“开拓开拓,把那么多好人送去E级坐标里等死。却以自然保护区的名义,把真正的宜居带当做禁脔。”
“也许,就是为了贯彻开拓经济学,才把地球给搬空的。”桃晓倒是有些不同的见解:“如果都呆在地球,那谁还愿意出去探索呢?”
“可是。。。。”
“瞧瞧这盘龙文。”塔城千金指着路边的告示牌说:“这些文字在文艺复兴前期,是作为统治工具,被赛丽斯贵族牢牢把控。古典工业时代,经过上百年的革命,这种复杂的文字才逐渐普及百姓。而到了开拓时代,盘龙文又被容易编程的通用语替代。直到群星帝国时期,龙语被发现可以连接弦力,以‘力量媒介’的形式在控弦者内传播。”
“你现在这样子可真像Wayne大师。”佩琪托着腮,百无聊赖。
“我的意思是,事物的价值并非仅仅取决于自身,更多的是看是否被需要。”桃晓说着自己的思考:“在大量灭绝的文字里,盘龙文因为有实用价值而非艺术价值,才会流传下来。同样,地球的自身价值或许很高,但在整个开拓经济学中,他只是个文化象征。”
“那我们的价值呢?桃晓。。。。。。”
塔城千金被佩琪问的一愣,随即陷入沉默。
两个人坐在椅子上,看着黄浦江涌入大海,几只海鸥在天边嘶鸣。
如果没有意外,她们两个就此成为丁三石和墨陨之间的人质。任何一方想要动作,首先倒霉的就是她俩。
运气不好的话,她们会永远待在太阳系。财团可能从安德鲁旁支里选出一个新的继承人,而未央则扣人不放当做宣称借口。
俩人离开上海后,又去了东京湾和夏威夷,看了樱花树和二战遗址。然后一路向东,穿越北美大陆来到欧洲。
最终,她们抵达北欧的斯堪的纳维亚,挪威的一处山脉里。
那里过去是丁三石的老宅,现在是她们的的“牢房”。
说是牢房其实不太对,因为整个地球都随便她行动。除了大量安保和轨道舰队,无处不在的卫星与无人机,二十四小时监视她的位置。
但是,在一座老宅内被软禁,和在一个星球内被软禁,又有什么区别呢?
画天为牢,画地为囚。
地球再美,也不是自己的家。
自己的家在安东塔斯。
桃晓只能站在雪地里,对着星空,望眼欲穿。
多年以后,瑞博、断桥和桃晓在塔城交流“蹲监狱”的心得时,我们的小断桥对桃晓的“VIP待遇”颇为“嫉妒”。
“我焯,丁三石对你也太好了吧!环游地球?你这和郊游有什么区别?”年轻的摘星境指了指自己的腿:“潘多拉黑狱那会,天命敲断我的腿,美名曰‘忆苦思甜’。我天天和Brave在岩石缝里找虫子吃,靠着岩浆的余热才活下来。”
“祸兮福之所倚,没有黑狱的经历,你怎么能同时参悟龙语与律言?”桃晓反驳道:“再说,你好歹有一群人舍命来救,你姐,你师父,还有江南都在帮你。我呢?我在地球可是娘不亲爹不爱,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