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似乎并不怕，他记得道路，或者知道自己去哪。

应该是没打算留他的命。

皮卡开出城里，一路开进军区才停下来。

下车后，他们将修柯拖拽下来，推着他往前走。

一间临时搭建的简陋房子，房子里有一张桌子和两张椅子。

两张椅子的背后，是各种刑具。

修柯被推着坐到椅子上。

很快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孙誉。

约莫40出头，微胖，寸头，头发上有零星的白色，皮肤黝黑，嘴里叼着根刚点燃的香烟，对比起正直的军人模样，更像一个地痞流氓。

“就是你在调查我？”

孙誉居高临下站在修柯身旁，说话时嘴里叼着的烟上下起伏，烟灰落在椅子扶手上。

抬头对上孙誉的视线，修柯眉眼微挑，“你怎么知道，我在调查你？”

神情自若的修柯，让孙誉嗤笑，“伍诚是我的人，你找他，不是自找死路吗。”

吸了口烟，孙誉又说：“你想帮温重山翻案，就不觉得很自不量力？”

“他被你设计入狱，我还他清白，有何不可？”

“可？”孙誉对着修柯的脸吐出烟圈，“现在国都是老子的天下，就凭你，还不够看。”

“如果你不怕，抓我做什么？你心虚了，孙誉。”

香烟吸过半，孙誉捏着烟蒂按在修柯肩膀上，军大衣被烧出一个窟窿，“心虚不至于，我这人最忍不了小蚂蚱蹦蹦跳跳，说吧，查到哪了？”

修柯垂眸看了眼被烧出来的窟窿，眼神微冷，“查到你走私香烟。”

“还有呢？”

“查到你卖国通敌，把国家情报卖给M国。”

“查得还挺深。”孙誉随手把烟蒂丢在修柯身上，“你的同伙是谁？温重山的儿子？”

修柯仰头，“只有我。”

“只有你？”孙誉讥笑，“只有你能查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