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柯回神，按灭手中的烟，打开阳台的窗，让烟味散去些，才对温楚砚说：“阿楚，我有话问你。”

来了。

温楚砚低着头坐到沙发上，“嗯，叔叔，你问。”

修柯问得很直接，“你有喜欢的人？”

温楚砚沉默半晌，缓缓点头，“是。”

胸腔刺痛，修柯握紧放在身侧的手，“你想分化成Enigma？”

“是。”

“为了他？”

温楚砚微愣，这个‘他’让他有些许疑惑，“他？”

“你喜欢的那个人。”

他喜欢的人，不就是叔叔？

叔叔，用‘他’代替，是…想留体面吗？

温楚砚头垂得更低，“是。”

“你想标记他？”

“是。”

修柯每问一句，温楚砚就说一个‘是’。

神情染上痛苦，那句‘你喜欢的是温沈’已经到喉咙口，却无论如何都不敢问出口。

他想知道答案，又害怕听到答案。

调节许久，修柯终于开口，“你…”

刚出声，就被温楚砚打断，“叔叔，我知道这样的喜欢会让你生气，但是我没办法控制自己，对不起…”

修柯双目猩红，缓缓闭上眼，“你…真的很喜欢他吗？”

“喜欢！”温楚砚抬头看向修柯拉耸着的背影，“很喜欢，比我自己想象的还要喜欢，一颦一笑，每一个眼神，每一个温柔又宠溺的动作，都让我心生欢喜，我想…跟他永远在一起…”

“你还小…阿楚，你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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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温楚砚的执拗，他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