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片绣球花海,露青问,“怀斯克先生是还有什么话要说要嘱咐吗?”
“不是,公事已经谈好了。林小姐,我能不能对你有个请求?私人的?”
“请讲。”
“你还是先看个东西吧。”怀斯克递给露青一份乐谱,露青虽然学过钢琴,但那仅仅就是一点爱好,连给人流行歌曲伴奏都差强人意,让看曲谱是什么意思呢?
露青打开夹子,第一页是曲谱的名字《弦乐柔板》,露青一脸迷惑,“这是你要演奏的曲目吗?”
“是,我想问你知道这首乐曲还有一个名字吗?”
“这个我真不知道,请赐教。”
“《悲伤到无以言说》。”
“是吗?那我自己去查查。”
怀斯克无语,“我是说乐曲的名字叫:悲伤到无以言说。”
怀斯克认真地说,“学仁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只认识了半年,可是我已经认定此生都要和他做朋友。我们的理念,价值观,爱好都特别相似,他也从来不在乎我有多少钱,和他在一起我觉得我就是个普通人。”
露青直接问,“你想让我做什么?”
“学仁的身体越来越差了。晚上要靠大量的酒精才能入睡,醒了就是浓咖啡一杯接一杯,一天有时候就吃一餐。乐队排演,我和他二重奏,他选了这首悲伤到无以言说,每次排演我都能感到他的情绪越来越糟。林小姐,我知道我这么说很冒昧,但是我希望你能劝劝他,这样下去他身体就完了!”
露青昨天刚刚见过学仁,虽然感觉他有些消瘦,还是没想到这么严重。露青环顾四周,找了块大石头坐下来,心情跌入谷底。
“都是我的错,我难辞其咎。我真的以为时间久了学仁会慢慢地走出来,没想到他深情如此。唉!他真是个大傻瓜大白痴,傻到家了,天下第一大白痴!真想揍他一顿!”露青气的开始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