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代时看着董若卿,年轻时代的她可称绝色,现在转瞬红颜老,已生华发。
“若卿,是我对不住你。当年我被家里人关起来,见不到你,等你出来,他们说你拿着一大笔钱,把孩子留下,走了。从那时起我就在找你。想不到是因为小鱼,啊不,佩瑜的事咱们又见面了。”
董若卿擦了擦眼泪,恢复了平静,“事情都过去了,我也不想再说了。只是苦了言恒这孩子了!我原以为明家是读书世家,知书达理,明家小姐嫁过来再不至于对孩子不好的。结果呢,唉!”
付代时一阵羞愧,“总之是我治家无方。”
“若卿,我知道你现在过得很好,可是有没有什么是我能做的,补偿你?”
董若卿抬起头,“补偿我?你付家有钱,我们谢家也不差。你用什么补偿我这三十年母子分离?”
说完正了正颜色,“行了,我们都不是年轻人了,叙旧就到此为止吧。你找我一定是有事情要商量。”
付代时说,“言恒和露青这一对孩子,是孝顺的,懂分寸的,我想着,慢慢地和他们说,让言恒和你母子相认。”
董若卿的眼睛突然亮了,仿佛有了年轻时的神采,“你觉得这样可以吗?他能原谅我三十多年作为母亲的失职吗?”说到这儿,还是没忍住低头拿纸巾擦泪。
付代时说,“老一代错了,害了我们一生,现在不能再让言恒有更多的遗憾了,他一定是想见亲生母亲的。”
海上升起一轮明月,黑暗的海平面上露出一丝光亮,哪怕只有一线光明,就能给海上漂泊的人带来希望。
翌日,付家早餐。
付君林在大学有辩论社集训活动,吃了几口面包急匆匆走了。
付代时看了看露青和言恒,开口道,“下午,你们俩能不能把手头上的事情放一放,我有个场合需要你们俩陪我去。”
付言恒刚要开口问什么活动,露青用脚在餐桌下轻轻踢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