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不需要什么滔天权势,毕竟徐书不操心生意上的事情时,每日也就赖在家中,喝茶,看书,下棋,弹琴。
那段时间,徐书出过最远的门,就是驾着马车到镇上沐衣楼来接他。
可那时候的他呢?
一心想着要成为配得上徐书的人,他埋身生意,抛头露面,和不喜欢的人两面三刀,甚至夜里还要拉徐书来教他算术。
他真心喜欢那样吗?
就如他现在,真心需要这皇帝的头衔,虚伪的权势吗?
徐书想了很多,怕自己一时顾及不全,便坐到书桌前写写画画。
沐京华跟他挤一个椅子,坐在他腿上,却因为个子矮,丝毫不会妨碍徐书。
他看他执笔写字,笔尖摇摇晃晃,不一会,便写满一张,却觉无趣,懒懒地靠在徐书胸膛。
徐书轻声叫他,示意他来看,沐京华才缓缓抬眼,简单扫了一眼,他突然开口道:“徐书,我们走吧。”
徐书不由一愣,拿着写满计划的那张纸,有些不知所措:“走?”
沐京华又扫了一眼书桌,伸长了胳膊将砚台和笔墨放到一旁,而后大手一挥,扫掉了桌上所有的书本和纸张。
轻飘的纸张飘飘落下。
徐书不解地看向他。
便见沐京华转身,轻轻一跃,坐在了被暴力清空的书案上,他对他挑眉,用一种近乎命令的语气,道:“吻我。”
徐书喉结上下一滚,听话地俯身过去吻他。
一吻结束,沐京华整个人都挂在徐书身上,他喘着粗气,又重复一遍:“不当那狗屎皇帝了,我们回家,回渝州。”
桌椅间太狭窄,徐书已经站起身来,听见沐京华这般说,他忍不住笑了一声:“对。”
他低头来吻他,和他负距离接触,看他额间落下一滴汗珠,又笑了一声。
“你无需向谁证明。”
他哑声道:“你一直都足够好。”
沐京华在他怀中颤抖,震惊地看向他:“你知道……唔……你什么都知道……”
徐书无奈地抚平他,又强调了一遍:“这世上不会有人比我更了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