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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京华出了府，牵了马，径直往沐府去，一路不见半个人影，各处大门紧闭，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沉闷的气息。

虽然古怪，却倒没什么危险，他一路赶到沐府，瞧见门户大开，便也不下马，就那么直直闯进去。

沐府正是一片混乱，更没有人拦沐京华，他就这般大摇大摆地冲进去，一路到沐通海所在的院落，突然瞳孔紧缩，急急勒马。

眼前，徐书正长身鹤立于院落正中间。

听见马声嘶鸣，他缓缓回头，看向沐京华，神色却并不惊讶，只是淡淡道：“小木槿，你来了。”

沐京华攥紧了缰绳，下意识不想看他，可坐在高头大马上，避无可避，只能认命般轻声问道：“你……知道我会来？”

徐书不说话，只朝他伸出一只手来，是要扶他下马。

沐京华喉结一滚，心思转了百转，却也不明白徐书现如今是何态度。

看徐书微微抬手示意他，他只得闭眼咬牙，握上徐书的手。

徐书一如往常般扶他下马，动作间并无丝毫凝滞，只是在他脚尖触底后，立刻便收回了手，道：“走吧。”

沐京华看了眼徐书，想说些什么。

他却已经快步朝沐通海所在的屋中走去。

屋里昏暗非常，沐通海的咳嗽声不时响起，像个病入膏肓的肺痨患者，每一声都在流逝生命。

“小木槿。”徐书走到里屋，看着无人服侍，只能自己搀扶着下床来倒茶漱口的沐通海，顺手给他倒了一杯递过去，“沐通海不能死。”

沐京华一时没有回应。

徐书回头去看，便见少年脸色苍白地看着他，对上他目光，又下意识朝后退了半步。

他的唇微微颤抖，却又立刻咬住下唇，沙哑着声音问：“你……不要我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