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姓白,名海,年龄也大,在一众门客里也算德高望重,以前萧然在都对他恭恭敬敬,自然瞧不起徐书这样的人物。

徐书对他的冒犯并不十分在意,如果他是萧然原先的门客,当然也不会满意凭借过硬后台空降来的大领导。

何况他这个“领导”原先只是个没有功名的白身。

只要他们肯好好干活,徐书并没有找事的意思。

但显然这位白海只想指点江山,且门客们大多乐于听他指点。

徐书一开始也想听他们见解,便没有插嘴,他就这般坐着,看下面一众门客一边激烈地讨论,一边话中带话地暗讽他不管事。

他很有耐心,他们说了一上午,他便听了一上午,只等那白海说得口干舌燥,自顾自停下。

徐书才道:“大家可还有什么想法?”

没人回话,大家只看向白海,白海便摸着胡子高傲道:“渝州城占地千里,怎么就没有一个可靠的人了呢?”

徐书睨了他一眼,只做听不懂:“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海冷哼一声,对徐书爱搭不理。

徐书正要说话,听见门口传来三下敲门声,便问:“怎么了?”

沐京华推开房门,忽略掉在场所有人,只对徐书笑道:“徐书,午饭好了,吃饭吧。”

徐书心下便打算速战速决,早点拿下这个老头,早点跟小木槿吃饭。

但他还没回话,那白海便直接摔了手中的茶盏,看着沐京华怒道:“哪里来的哥儿,这般没有规矩,我们和大人在一起议事,你竟问都不问,直接闯进来?”

他又看向徐书,似笑非笑:“大人手下的人,都是这般冒冒失失?”

沐京华听得一愣。

他敲过门,徐书回了话,如何能说问都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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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他进来时候,根本没听见屋内有任何交谈声音。

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听白海又道:“哦,我倒是忘了。这位的身份想来并不一般吧,进来直呼徐书名讳,你就是那个跟徐书有了婚约的哥儿?”

“既然有了婚约,便不该像野花一般,玩这种媚上欺下的把戏,以前小门小户出身不懂规矩,以后可得记住,进来之后,要想和我们见礼才……”

啪。

又是茶盏碎掉的声音,这次却是徐书摔得。

他冷着眸子将茶杯扔到了白海身上,滚烫的茶水瞬间打湿他半边衣裳,惹得他怒目圆睁:“徐书!”

徐书冷冷一笑,并不回话,只说:“乔二。”

乔二从屏风后面出来,打着哈欠,一副无聊透顶的模样:“您总算想起来叫我了?”

他也不等徐书点头,只拍了拍手,立刻便有十几个乔家兵端着大刀闯入房中。

门客们惊慌失措地围在一起,白海更是又惊又怕:“徐书,你这是做什么?”

徐书朝他笑了笑,言简意赅:“先礼后兵。”

接着他走到沐京华身边,拉起沐京华的手来:“走吧,我们去吃饭。”

白海失声喊道:“你这是什么?暴力胁迫?我们是不会效忠于你的!”

徐书回头朝他微微一笑:“渝州城占地千里,先生就不必替我发愁没有能人志士可用了。”

乔二是个混不咎,直接上去踹了他一脚:“一早上,光听着你逼逼赖赖了,现在说完没有?”

白海年龄大了,哪里受得了这个,当即便摔在地上,头晕眼花地喘着粗气。

旁边的门客们见他如此,当即明白形势,有人立刻便对乔二道:“将军,我们不过说了几句不平之语,你就这般赶尽杀绝,实在……”

“不厚道?”乔二看了一眼已经走远的徐书,打算让这群人死明白点,“本来不会弄到这个地步的。但你们刚才说什么?让沐京华给你行礼?”

“这可不仅是徐书的逆鳞,也是我们将军的逆鳞。”

他拔出手里的刀,笑地寒气森森:“想死,当然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徐矢那边倒是还好,虽说不能立刻找齐工匠人数,但进展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