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京华昏昏沉沉间听见徐书的声音，只想往徐书怀中靠。偏身子沉重无比，他努力了许久，徐书的声音反而愈发焦躁。

沐京华惴惴不安地想，他大概是要死了。

若是死在徐书怀里，也许徐书会永远记着他。

能被徐书永远记着，是一件多么诱人的事情。

就算是死……

假若他死了，世人会如何说他——

一个无名无分、被徐书从勾栏买回来的哥儿？

一身出身卑微，却有本事让徐公子念念不忘起来的哥儿？

他也许会成为别人的谈资，就像曾经那些村口的大娘哥儿们口中议论的那般。

那么故事的最后，总会有人说上一句“再有本事又如何，还不是死了”。

还不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