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京华蹙了蹙眉:“我心思一向单纯吗?”

徐书便笑,敲了敲他脑袋瓜:“当然。”

他帮沐京华上好药,看了一眼齐怀仁那边的情况,叹气道:“你先去睡吧,这边估计要等上一段时间了,我看着就好,我会帮你跟他说清楚的。”

沐京华有点不情愿,不过看了眼徐书的脸色,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徐书便让彩蝶送他回去。

彩蝶应了一声,上前来扶着沐京华,小心翼翼地朝门外走。

——

等到了沐京华房门口,他突然停下脚步,看向彩蝶。

彩蝶立刻跪下同沐京华行礼:“公子,彩蝶完全是依照您的吩咐去提点他的,谁知道他会这样不识抬举,竟还烫伤了您。”

沐京华高高在上地看着她,一句话都没有说。

彩蝶不由心虚,小心翼翼道:“依我看,杜宛白明摆着就是想和您抢徐公子,如若不然,他为何要高呼徐公子名讳,后来竟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诋毁您。”

沐京华微微抬手,挑起了彩蝶的下巴。

这张脸,才一日不见,已经好了不少。原本结痂的地方已经脱落,留下淡淡的嫩白色伤疤。

这是刀伤的疤,丑陋,却远不如烧伤来得丑陋。

这世上的丑陋有很多种。

彩蝶是一种。

杜宛白是另一种。

他是哪种?

他在徐书心中又是哪种?

沐京华不再看彩蝶,推门进屋,便把她关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