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尔推开议会实验室的门，洛普紧随其后走进房间，注意到吸血鬼医生不在房间里。

“他一定是去休息了，”图尔说道，他环顾四周，看到自他几个小时前来到这里以来，两具尸体仍然占据着房间。

洛普看到了她亲自杀死的那个地方官。她走向那具尸体，站在旁边，“他们在他身上发现了什么吗？”

“如果你问的是他的出身地，那没有，”图尔回答她，跟着她的脚步看着那具死尸，“要知道他来自哪里是没有用的，因为大多数黑女巫都来自北方的沃维尔。默克正在努力查明转化是如何发生的，他声称可能是器官替换。”

“你是说吸血鬼吗？”洛普试图确认。因为这个男人在外貌上确实拥有吸血鬼的特征，但却缺少了吸血鬼的基本本能。

图尔对她点了点头，“我们原以为黑女巫只是在收割人类的身体器官，但谁知道她们现在也开始针对吸血鬼了。”

谁知道女巫们正试图利用每一个能行走的生物来为自己谋利？洛普心想，如果不阻止她们，事情只会对每个人越来越糟。

当实验室的门打开时，默克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束根部沾满泥土的植物。

“我拿到了你今天早上给我的血样的测试结果，”吸血鬼医生说着，把植物扔进水槽里，然后转身在房间里走了一圈，找到了一支长度和洛普的食指差不多的小试管，“这就是女巫们使用的麻痹药水。一个人需要不断地将药水注入另一个人的体内，以便药水在体内持续存在并发挥作用。”

“它的成分是什么？”

“它们是由这些植物的根部制成的。至少根据我的观察结构，我认为是这样的。许多植物和动物在拔根带茎吃下时都成了它们的牺牲品。我们甚至注意到一些死去的动物似乎复活了，但实际上它们从未死去，只是被麻痹了。”

图尔俯身靠在钉在地上的桌子上说：“所以女巫们一直在试图渗透到吸血鬼社区中，或者她们试图转化一个吸血鬼，虽然我怀疑她们不会把自己变成我们这样的吸血生物。”

洛普心想，他是对的。女巫们觉得自己比其他任何人都优越，就像其他生物一样，她们认为自己所属的种族和来源使她们拥有更高的地位，而其他人则地位低下。

黑女巫们一心想要将黑女巫的领袖重新掌握在自己手中，以便她们能够统治帝国的四个地区——南、西、东和北。

“你认为她们是不是想做一些和几个月前渗透议会的变形者一样的事情？也许她们知道现在不能利用变形者作为手段，所以她们想尝试把女巫伪装成吸血鬼？”洛普问图尔，而“变形者”这个词引起了默克的注意。

“变形者就是杀死马克斯的人，”他低声嘀咕道。

图尔摇了摇头，“但和变形者渗透议会时的情况不同，她们没有办法进入。变形者有能力变成任何人，这意味着她们可以杀死一个人并取而代之。如果她们试图渗透进议会，首先，女巫们因为泄露的魔法而无法进入议会领地；其次，议会里没有空缺的职位。”

“图尔议员，”默克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细小而深陷的双眼盯着地板说，“有空缺的职位。”

“你是从哪里听说的？”图尔问，因为他没有听说过这件事。

“是伊芙琳议员。她说她向鲁本提议再增加一些成员进行另一轮考察，因为有些议员没有在他们的位置上，”默克回答说，“可能会有一次考试来招募一些人做杂事，但不会有太高的职位。”

图尔没有料到这一点。这件事发生得太突然了，他连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如果默克说的是真的，那女巫们想要渗透进来也不是太难，但有一个漏洞是，她们无法靠近这里，而且如果没有通过初步考试，她们将无法进入议会大楼。

“女巫们可以踏上这片土地，”他听到洛普说，“如果她们的血与其他生物混合，不再是出生时或转化后的纯血，她们就可以毫无问题地来到这里。”她和亚历山大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图尔站在那里想了想，然后说：“让议会考试开始吧。”

“什么？”洛普皱着眉头问。黑女巫们会作弊通过考试，只会制造更多问题。默克对图尔的话露出了好奇的表情。

吸血鬼医生说：“尸体越多，我就越能进行实验。”

“我们需要追查还有多少人参与了这个小计划。我们会挑选一些候选人，我会和鲁本谈谈这件事，”图尔通知说，“仅仅因为一个人在考试中幸存下来，并不意味着他们已经通过，他们还需要得到长老和议会首脑的批准。但在此之前，我需要和伊芙琳谈谈。”

洛普想起了昨天在教堂里发生的事情，以及后来瓦尔伦先生送她回家的事，她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告诉图尔。

“但在此之前，”图尔停下来，吸引了吸血鬼医生的注意，“我们想参观一下停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