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会议是由王玉珊提起的。之前王家传出王玉珊想让凌昺当顾问组副组长的事,这次想必就会提到。
凌昺喝了口奶,舔掉奶胡子,“但愿她出门带着乾坤引。”
谭以观道:“难不成你还想明抢?”
凌昺说:“明抢过来肯定是不成,但若是她身上真的有乾坤引,便可以当场借力。”
当然如果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明抢他也不是做不出来,那本来就是他太师父的东西,是他师门的传承之物,怎么能落入坏人手里?
凌昺吃掉三明治,把奶一口气干到底,往旁边一歪,“我再眯会儿,到地方了你再叫我。”
谭以观默默把暖风开大一些,车速也降低了一点。
这时外面忽然飘起了初雪,纷纷扬扬的,像天女撒下的梨花瓣。谭以观等红绿灯时侧头看了一眼,发现凌昺真的睡着了。多奇怪?上个月他还跟这人不共戴天,看都看不顺眼,这个月他们却已经成了合作伙伴。
嘀嘀!
后面响起车喇叭声,原来是不知不觉间红灯变成了绿灯。
谭以观重新发动车子赶往总厅,门卫的人看到凌昺,看到他的工作证,很是诧异地看了两眼才放行。
今天的会议要讨论的问题比较大,来的人也全。除了两位厅长跟顾问组的人之外,四个处的处长也都到齐了。
方厅长坐在主位上,江副厅带着四个处长坐他右下手,而王玉珊则带着顾问团的主干们坐在左下手。也就是说四位处长与顾问团是对面坐着的,除了凌昺这个“外来入侵的家伙”。他坐在谭以观旁边。他的左边是谭以观,右边是夏高峰。
在座的只有第三处处长凌昺没有见过,谭以观也没给他介绍,想来可能是两处的关系不大好。
“好,既然人已经到齐了,咱们就开始吧。大伙对小凌顾问想必也都知道,我就不再额外介绍了。”方厅长说,“这次的会议主要讨论三个问题。一是铜关隧道案件后续的处理问题,二是关于咱们十七厅玄学顾问组的新副组长任命问题。至于这第三么,有人对咱们十七厅的行动条例提出了质疑,各位面前的会议简述里都有,可以先看一看。如果没有什么其他要指出的,咱们就按老规矩,一条条来。”
“方厅,我有疑问。”
话是三处长说的。他前面有个名牌,上面写着“潘颂”两个字。其人上耳廓尖突,嘴似鸟喙,上唇尖小,眼睛细长看人时带着一股审视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