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

林子然刚开口，薛佳的手机响了，他只好将话憋了回去。

“你还知道接电话？”

“知不知道我给你打了几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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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导班的老师给我打电话，说你今晚没去上晚自习，电话也不接，你去哪了？”

“你现在马上给我回来！”

一连串的指责声中，薛佳没有辩驳，只是安静听着。

林子然悄然看她。

她分明还是她，可眼睛里的光，一瞬间就熄灭了。

夜色已深了，凉风习习，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落在薛佳眼里，仿佛有碎影在晃动，漫天星空都不及她那一双眼睛。

林子然不觉失神。

薛佳挂了电话，将被风吹乱的鬓发勾至耳后，抬眼看向林子然。

她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但是眼睛里分明没有笑。

“不好意思，我现在要回去了。”

“你不用在意晓晓的话，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林子然没有说话，他知道她的话不容拒绝。

她没给他拒绝的机会。

“好，那你小心，到家记得给我……给林晓晓报个平安。”

“……好。”

她答的漫不经心，林子然知道她是随口敷衍，并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她一脸心事重重，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薛佳转身离去，很快便消失在湍急的人流之中。

林子然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不无遗憾的叹了口气。

这大约是他人生之中头一次感到挫败。

他打开钱包，从钱包的夹层中取出一张2寸照片，照片中的女孩齐刘海，白衬衫，眼睛好看的好似天上的星星，正是方才从他面前消失的薛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