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筠然的表情有些微妙:“从前只喝可乐汽水的人,现在居然开始喝茶了,你是我认识的那个乔舟吗?”
乔舟替二人沏好茶,坐下后才开始回答:“你不也是吗?从前无辣不欢的人,现在竟然都吃不了家乡菜了,上次我看到你们工作室放出来的一个视频,吃个串串把你辣成那样。”
顾筠然一时找不到话来反驳,手握茶杯在桌上轻轻扣了几下,颇有些无奈。
过去的一切都在乔舟的几句话里复苏过来,在他脑海中愈发鲜明。
他记得他们曾为了比赛彻夜练舞,乔舟拉伤了韧带,以为自己不能再继续比赛的时候,两人不眠不休,和老师探讨出了新的舞蹈动作——坐在椅子上表演。
最后,他们不仅成功晋级,更是大获全胜,以别出心裁的舞蹈和极具感染力的唱腔夺下当年的渝州之星冠军。
他也记得他们刚到宣城那一年的冬天,他顶着40度的高烧去舞蹈室练舞,脚步虚浮脑子发懵,每一步下去像是踩在云端,软绵无力。明明是一段熟到不能再熟的舞步,楞被他跳的七零八落,没眼去看。
乔舟下了兼职回来,见他神志不清,当即带着他去了医院,又在医院陪了他一整夜,又是吊水又是买饭。
他烧退了,乔舟却累的重感冒了,两人又掉了个个,最后在医院熬了几天,终于双双熬出头。
他记得那个寒风阵阵的早晨,二人从医院出来,在附近的早餐铺子里吃早餐。
阴冷的寒风吹得两人裹紧了羽绒服,乔舟吸着鼻子,双手捧着滚热的粥疯狂的嗅了嗅,顶着一头鸡窝头泪眼朦胧的感叹:“还是活着好啊!”
顾筠然抹了把脸,他已经好几天没洗脸了,一样的衣衫不整,形容憔悴。
但依然不影响路过上早课的女初中生们对着他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