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盯着她拉长的耳朵和鬼鬼祟祟的表情,扒拉着手里的花生问道:“他们在聊什么?”
宋嘉仪用手挡住嘴,小声道:“他们在吵架,女人在指责男人在家里什么事情也不干,看到油瓶倒了都不会扶一下,下班叫他来接自己,他都嫌麻烦!男人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家务事都是女人来干的,至于接她,她又不是没手没脚,自己不会打车吗?”
宋嘉仪说着,忍不住摇了摇头:“这两人的观念相差如此之大,真不知道是如何结的婚!”
她见安安手里有剥好的花生,便伸手去拿:“给我来两颗!”
安安的眼睛里有种读不出来的东西:“你听得懂饶城话?”
旁边那对夫妻全程用饶城话交流,她见宋嘉仪听的认真,便侧耳仔细听了一下,一句也没有听懂。
宋嘉仪又是一个迷惘的表情,大约自己也没有意识到:“是吗?我没注意他们是不是用饶城话,就随便听了一下,不知不觉就听懂了。”
连续两次都是如此,她的异常引起宫良末的注意。
趁宋嘉仪低头剥花生的间隙,他转头问安安:“是有什么问题吗?”
他是最近才跟着宋嘉仪,并不清楚她从前的生活轨迹,故而有此一问。
饶城话不同于宣城话,除了极个别冷门词汇,大部分来到宣城生活的人都能很快学会,因它极似普通话,朗朗上口易于学习。
而饶城话恰恰相反,大部分词汇都与普通话发音不同,初来乍到的人基本听不懂饶城话。
饶城是一个多元化交流的城市,天南地北的人都在这里汇集,所以许多饶城本地人在生活当中都习惯了说普通话,只有面对本地人才会讲饶城话。
没有语言环境,大部分人即便来了饶城多年,也未必听得懂饶城话。
这么难的一个口音,偏叫她听懂了,安安如何能不惊讶?
“没事,只是我也没想到她居然能听懂饶城话,也可能是我之前没太注意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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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答道。
宫良末听出她话里的敷衍,倒也没继续追问。
就当下来说,宋嘉仪人本人尚处在一个稀里糊涂的状态,即便问了,也问不出什么结果来,多说无益。
“您点的生煸草头和三黄鸡来咯!”
“您要的油爆虾和红烧鮰鱼来咯!”
跑堂的嗓门大的惊人,来回穿梭于人群当中,餐盘里的菜愣是稳如泰山。
阿智立刻拿起筷子埋头苦吃,抬眼瞥见余下几人都没动筷,他满不在意,又夹了一大筷子油爆虾送入口中。
他才不管,在他这里吃饭最优先,其他都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