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半晌无言。
宋嘉仪沉默着换了鞋,萎靡不振的瘫到沙发上,怀里紧紧搂着抱枕,盯着虚空一处怔怔出神。
貌似从茗苑楼开始,宋嘉仪的精气神就被自己那一巴掌抽走了。
安安瞧见她这副神情,想说的话尽数咽了回去,长叹了口气之后,去冰箱倒腾冰块去了。
“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知不知道脸对女演员来说有多重要?”
安安将冰块装入冰敷包递给宋嘉仪,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望着她。
宋嘉仪右手按着冰敷包,整个人像虾米似的蜷缩在沙发上,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
这里是宋晋远为了她工作便利帮她置办的另一处住所,距离茗苑楼不到5公里的车程,是宣城出了名的富人区,能住进来的基本都是国内上了榜的富豪们,偶尔在楼下打个球、遛个狗遇见了,还能互相打个招呼,聊一聊最新的合作什么的。
“明天还有节目要拍,顶着这张脸要怎么拍?”
安安抓着头发开始发狂。
“被顾筠然那个大嘴巴的助理看见了又要开始嚼舌根子,他巴不得天天看到你这个猪头样子,我真的是……”
安安仰天长叹,一想到言清堆满嘲笑的嘴脸,她就觉得天都塌了。
士可杀不可辱,她不想自己的工作环境充满了糟心。
宋嘉仪换了个手拿冰敷包,嘴唇动了半晌,方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无所谓了,他想笑就笑吧,我以前那个样子,被他嘲笑两句而已,不算什么。”
安安顿时偃旗息鼓。
大部分时候,宋嘉仪都是能消化掉的,尽量自己消化掉;能第一时间安慰别人的,她一定不拖到下一秒。
一般来说也不会有什么事情打击到她。
她几时见过宋嘉仪颓废的样子?
她这副样子比要死要活还吓人。
安安双手抱头,在客厅踌躇了会,试图缓解焦虑。
她越转就越焦虑,越焦虑就越担心。
最终放下手,颓然道:“都过去了,今天这件事就是一个小插曲,你何必想的那么糟糕?”
她不晓得应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就好像她现在的心情舒畅是建立在另一个人的心口堵塞之上的,一如从前的宋嘉仪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