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博裕知道,爷爷越是生气,脸上反而越是没什么表情,其实他又何尝不生气,“之前小染儿在我们那好好的,回去不过短短三年,就变成这样了”。
小时候林染经常生病,幸好陆家是开医馆的,从来不缺药,调理了好几年才把林染的身体调理好了,林染生病时陪得最多的就是陆博裕这个小表哥了,林染对小表哥也是最依赖的,可以说陆博裕学医一部分是因为家学,另外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林染。
“她真的、真的、”陆外婆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陆外公轻轻拍着陆外婆的背,无声的安慰。
一时间,整个屋子都沉默了下来,良久,陆博裕把柴火上的水倒出来,又从水缸里舀了几瓢冷水兑开,提到了临时洗澡房:“奶奶,先洗漱吧。”
等三人轮流洗漱完后,陆博裕又把衣物搓洗干净,摊在院子里的竹杆上晾。
夏天天热,温度高,晚上有风,吹一个晚上,基本上衣物就都干了。
牛棚里也有个炕,是之前赵修远找了个借口盘的,没有妨碍红河大队村民的利益的时候,只有借口过得去,村里人也不会说什么,加上牛棚里还有几个老人,他们的身份也都不低,放在这里也是为了稳妥起见,大队长也是知道的。
“小裕,明有时间去山里走一趟”陆外公安排道。
“爷爷,知道了”两人都没说清楚,陆博裕兄弟俩从会说话开始就学医,虽然陆博裕以前很是跳脱,陆外公对陆博裕的医术还是很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