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君临一愣，显然这个答案，是在情理之中，也在他的意料之外。

如果眼前这个男人是自己，那么……

“不，你不是。”

男人笑了：“是你不想面对的那一部分，怎么，是觉得不能面对这样的自己？”

说着，男人立刻立刻变得双眼猩红充满戾气。

“你修道这么久，竟然从来不知道自己是这样的吗？嗯？”

霍君临一脸镇定的看着对方，似乎明白了，这蛊虫能让人看到的是什么了。

悟道！

眼前这个人并不是真正的自己，而是自己的嗔念。

“我修炼这么久，也该明白这世间万物必定有我不能及，如果我一直执着这一件事，那我也不会走到今天。”

可对方完全不想放过他，继续到：“若是如此，你又为什么忘不掉那些人对你的欺辱？你只是嘴上说说，其实你根本就没有忘记过，那些人曾经是怎么对你的，霍君临，承认吧，你就是恨他们，恨你的父亲，所以你为什么不杀了他为你的母亲报仇？你应该杀光整个龙族！”

霍君临淡淡地看着对方，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脸，但是他看出那种无法阻止的滔天恨意。

“仇恨并不是蒙蔽自己双眼让自己进入无尽屠戮的借口，我是恨他，可是这又与那些龙族何干？若是连坐罪行，我又和那个人渣有什么区别，冤有头债有主！”

对方见自己不能迷惑霍君临又开始准备其他的说辞给他洗脑。

“是吗？如果你真的这样想，为什么我会出现？我就是你的意志，你的想法，你……”

“你只是这些蛊虫给我的幻觉。你们确实很厉害能侵入我的识海里面给我洗脑，可惜，你这些招数对我没有用。”

对方有些恼羞成怒，开始嘶吼，想要拼了命的影响霍君临，发现达不到目的又开始变换别的样子，是可怜的年幼时期的霍君临。

“那你能忘记小时候被那些人侮辱吗？整个蛇族都把你当扫把星，甚至说你是害了公主的罪魁祸首，如果不是因为生下你，你母亲也不会被囚禁，所以你看看你要怎么面对曾经的自己啊？”

说着，童年模样的霍君临开始哭起来，样子好不可怜，而霍君临却也只是淡定地看着对方。

“恨也好，怨也好，我靠着自己走到今天，我就不会回头看。我绝对不会还去纠结沉溺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