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做的事总太过危险,一不小心就树敌太多,而且会倾其所有。若日后真当失败了,只怕石行……我希望那个时候,上面能念在往日我的情分,以及明羡那孩子也如此冒险的份上,多护着点明羡,这样他下辈子都无忧了。”
程问嵬听罢也很是心有同感。
他现在做那么多,也正是有形同原因。为玄门前辈求个真相固然是一部分缘由,更多的是为自己孩子求个下半辈子的平安符。
……等等!
“你刚刚说什么?”
程问嵬骤然反应过来,错愕的问:“明羡问了你干血藤之事??”
郑镜民点头。
程问嵬撑桌蓦地坐直上半身,微微前倾着,直盯着对方。
“明羡是如何得知的?!”他追问。
郑镜民道:“先前北城那边出事之际,同殡葬一行就有关系,当时明羡问我,我便告诉了他殡葬前任行主之事,要他行事多加小心。前几天,他突然跟我说有顺着查到什么石行曾收到过干血藤,问我是不是真的,我便也告诉他一二了。”
见程问嵬脸色变的更甚,郑镜民莫名:“怎么了?这有什么问题吗?明羡早晚会知道,我不过提前告诉他罢了。他那孩子心思重,要是不得个明白,很伤身子。”
程问嵬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半晌才憋出来一句话:“你恐怕又被骗了!”
郑镜民:“???”
程问嵬说:“真正查到的人是道生!正是因为这个,她才找上我问出黑背山之事,而不是经由人R洲旦玛亚之事问得!在找我之前,明羡就曾经找过道生,算算明羡问你的时间,应当就是那次,道生告诉他的!”
郑镜民:“?!你说真的?”
程问嵬重重点头:“以我对道生的了解,定然是她叫明羡瞒着你问当年之事,就怕明羡被你反套话。”
郑镜民神色变了又变,逐渐难看起来。
下一瞬,郑镜民一惊:“不好!”
“怎么了?”程问嵬道。
郑镜民猛地起身,急急说道:“上午道生的人联系了我,想要见我,我拒绝了。她八成是要问我明羡去岭南之事!以她的性子,她想要见我就一定得见到,说不定这时已经查到我行踪了。要是知道我见的是你,就糟了。”
程问嵬闻言也惊,赶紧跟着起身,说:“我们快点走——”
话音未落,房门倏地被人从外面大力推开。
一道似笑非笑的声音随之传进来。
“这天儿都没聊完呢,两位叔伯急着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