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都没讨厌过我。”
“嗯。”
“我又多了一个亲人,季星河。”
“……嗯,你以后还会有更多亲人。千诺,你永远值得。”
有泪水流在季星河衣服上,千诺就着他的衣服,把眼角的泪也蹭了上去。
季星河任她蹭,眼神无限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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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刚过完,学校竞赛小组就开始召集竞赛组所有学生回学校加紧补习。
因为时间紧张,学生们常常要到很晚才能从学校回家。
出校门的时候,常有家长夜里来接其他学生。千诺让季星河跟在自己百步以外,一前一后,就那么一直走回家。
常听到竞赛组的其他学生抱怨,抱怨学校大春节的还要拉着大家去考试,简直丧心病狂。不过抱怨归抱怨,任谁也不想屈居人后,一个个也都铆足了劲刷题做练习。
千诺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泡在题海里,半点分心做其他事的时间都没有。季星河比她好不到哪去,几乎每天都能累得倒头就睡。有时候他们能在临睡觉前互道一声晚安,或者各自回家前在灯光暗下来的楼道里短暂拥抱汲取力量,但大多数时候他们基本交流不上。
对此,季星河表示还好,因为至少他每天回家还能一直跟着千诺的背影走。能一直看着她往家走,已经足够在极度劳累的两周时间里得到慰藉。
临去参加竞赛的前一天,学校给了所有竞赛小组同学一天的时间做调整。
这一天主要是为了让大家好好休息迎接竞赛,其次也需要大家在家收拾点行李,毕竟是要去外地。
直到培训快结束的时候,千诺才从老师那里得知,原来这次竞赛的地点,竟是季星河以前生活的城市。
除了那个改变了季星河一家的变故以外,季星河其实从来没跟千诺提起过关于那座城市的任何事。包括现在,千诺也从未在季星河身上看到过半点重返故土的兴奋。她不问,他就什么都不说。
千诺特意把季星河给他买的那几件衣服都放进了行李箱。那些五颜六色的小首饰,千诺挑挑拣拣,总也还是挑出两件带上了。
季星河过来给她塞了盒当时买的面霜,“这个时节,那边空气会更干燥一点,带上这个会好很多。”
原来那盒面霜是为这个时候准备的。他一早就知道要去的是那座城市,当时第一反应说不想参加竞赛,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