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季行川坐在地上笑了。
他看着两个人放肆地笑出了声。那笑声里透着浓重的悲凉感,仿佛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似的,是捧腹大笑。
他拿手指着季星河,“小姑娘,你以为你了解他吗?”他指尖用力,一下一下点着季星河的方向,“他!他才该去坐牢!他是杀人凶手!他早就该死了!”
“你知道他杀的人是谁吗?是他亲妈!亲妈!”他站起身来,沙哑的喉咙里每一声都带着憎恨和厌恶。
然后季行川眼里流出痛苦的眼泪,“是我妻子啊……”他脱力跪倒在地上,说着胡话。
居委会的人终于到了。
门没锁,他们直接就进了来。几个力气大的叔叔上来就把季行川按住了,几个奶奶阿姨过来查看两个孩子的情况。
有奶奶看到季星河脸上的伤,心疼地指责季行川“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爸!殴打亲生儿子!”。季行川被几个人困着,像是没听到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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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行川被送到了警局,季星河和千诺配合调查。
从警局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半夜十点多。
季星河在做笔录的时候没有任何刻意指责季行川的言论。对于自己所受的伤,从头到尾也一直把严重性说到最低。他丝毫不恨季行川,从始至终,就只有在季行川推千诺的时候才有所反应,其余全都听之任之。
季行川被警队处以记过处分,整件事情以最小化的损失收场。
在警局的时候,千诺看得出来同事们都很头疼季行川。做笔录的时候就有几个人小声议论,说季行川常常请假出去,有时甚至出任务的时候都能多少闻到他身上的烟酒味儿,有几次都差点造成实质错误。好在自从他降职来到这边以后,基本上还没出过什么大乱子,不然就冲他这德行,早晚得丢了工作。
千诺记得季星河曾经说过,季行川明明一年到头不会喝几次酒的,只有在像那次祭日的时候才会烂醉。想来大概是因为被降职来到这个小城市的原因,生活更加不如意,精神自然也更加烦闷,所以酗酒才越来越严重。
上次听季星河坦白拼命挣钱的原因的时候,季星河其实也说到了,季行川已经越来越糟糕,似乎都已经到了随时都可能会因为神志不清而发生意外的地步。
千诺不关心那个人的死活,她更担心季星河身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