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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季星河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他从千诺家沙发上醒来,睡眼朦胧地瞟了眼千诺卧室的门,看着似乎没动静,也不知道她听没听见。
他当然不能擅自开门,万一来的是她家里人,他就是长一脑门嘴也不好解释。
半晌没人开门,敲门声开始变得有些不耐烦。
万幸此刻千诺已经从卧室走出来了,她看了眼季星河紧张的眼神,同样惺忪的眼睛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丝毫不加掩饰地露出了明显的眼白给他。
紧张个屁,我又没跟你偷情!
季星河:“……”
千诺刚拧开门锁,外面的人张嘴就是一声吼。
“你耳朵聋了吗?”
千诺没搭理他,面无表情地回身到桌边给自己倒水喝。
门口的千源一手拎着一个大袋子,见千诺这幅视而不见的样子,再次气不打一处来,然而那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却在看到沙发边的季星河后突然卡住……
季星河想解释一下,千源却没给他这个机会。
“你谁啊你?”
季星河:“我是”
“你是什么你是?!你干什么的?”他再次拔高声音,转头看着千诺质问起来,“你别告诉我这男的昨天晚上睡在这儿!”
空气一瞬间安静。
季星河没再试图解释,这种情况下,他多说半个字都能让门口那位持续性爆炸。
季星河看了看千诺,觉得由她来解释会更好一点。
千诺仍然不紧不慢地给自己倒水,放水壶,然后端起水杯喝水。
她很瘦,仰头喝水的时候,咽喉处的骨骼清晰可见,水流滑过她的咽喉,节奏缓慢,甚至透着股慵懒。
她一点都不着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