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这次没有。”
千诺有些不理解,“之前听你说那意思,他要是不喝酒的话,应该是个正常人吧。”
“不喝酒的时候是正常没错,但也架不住他不喝酒的时候也不待见我呀。”
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千诺一时间有些不能理解。那人怎么会连清醒的时候也不待见他?他不是季星河的亲生父亲吗?
季星河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是非常平静的,就好像他说的这句话是非常合情合理的逻辑。
好像作为一个父亲,不论是他在喝酒喝得神志不清的时候,还是正常情况下、神志绝对清醒的时候,不待见自己的亲生儿子这件事都是非常正常的。
所以更让千诺觉得无法理解的是,看起来就连季星河自己,也都没觉得这有什么奇怪的,他自己也觉得这件事合情合理……
其实千诺对打听别人的事情没有兴趣,尤其还是不太好的事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今天真的是烧坏了脑子吧,千诺竟然震惊地听见自己在追问别人的事情。
“他跟你说了什么?他为什么清醒的时候还讨厌你?”
季星河听见她直接了当地问出这种问题,有一瞬间愣神。但本就没打算对任何人隐瞒他家的事,他季星河从不怕人说三道四。
他抬手接过千诺手上扶着的吊瓶支架,让千诺得以自在行走。两人并排走在住院部通往输液大厅的走廊上。
季星河看了一眼千诺打着的吊瓶里的液体量,应该来得及让他俩慢着点走回去。于是他开始跟千诺说关于他那个爹的事。
“我跟你说过吧,我妈当时是为了保护我才被我爸要抓的那个罪犯捅死的。”
千诺点头,说起来也就是昨天晚上才听他说的,她记得当时的季星河也是像现在这样,坦坦荡荡的,像是真的已经陈彻底底地释怀了。
季星河抿了抿嘴唇继续说。
“说出来可能会让你觉得匪夷所思,我猜你肯定没见过这种诡异的男人。”他看向千诺的眼睛,说。
“这种男人一旦爱上了一个女人,那么那个女人就会在被这个男人爱上的那一瞬间,变成这个男人一辈子的执念。简单点来说,她这一生都会被这个男人以一种超乎所有正常范畴的感情深爱着,这种爱病态而扭曲,超越了这世上所有一切能称得上是爱的感情。无论是亲情、友情,还是其他任何感情,甚至是对他和这个女人结合后所孕育的骨肉血亲,都比不上他对这个女人的病态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