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寂静了一刻而后瞬间哗然,还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鼓掌叫起了好。
女童的父亲软着腿跑上前接过女儿语无伦次道谢,医护人员也迅速就位为人质处理伤口同时将却匪抬走抢救。
而在这一片井然有序又极度混乱的氛围之中,不远处的陈旧货梯也才将将停稳而已。
射击之后纪晏臣仍维持着原本的姿势数秒,确认击中对方后才慢慢卸下了手臂的力道,高度紧张的神经也蓦然松懈下来。
他面部线条绷得很紧,脸色些微苍白,沉眸放下枪站起身沉稳走出电梯。扶梯上一位领导模样的中年男人在几人的簇拥下快步走上来,拍拍他的肩称赞:“做得很好!”
纪晏臣略微颔首,视线望向混乱的案发现场,目光瞟着父女两人的身影离开后,定在了地面留下的画上。
那幅画染上了血迹,边角也被主人攥得皱皱巴巴,笔触非常稚嫩,乍一看就是幼儿的涂鸦没什么稀奇,但不知为什么,他凝眸看了半天,最后鬼使神差走上前,弯身捡了起来。
另一边严华朗同样若有所思盯着人质看了半天,低声问身旁的人:“那女童的父亲看着是不是有些眼熟?”
苏御掀眸望过去一眼,确切答复:“我没见过。”
他疑惑摸了摸下巴,还想再说些什么时,余光注意到纪晏臣的动作,不解叫了他一声:“臣哥?”
对方回过神,把画递给了他,没有解释:“先带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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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苑。
宋时薇撑着头贵妇卧在沙发上,安静盯着地板上的狗。
莫里被她看得太久心里发毛,主动上前舔她的手示好,但她收起手臂躲开,平静质问:“你跟她很熟吗?”
莫里心下一惊,惶然否认:不不不,一点也不熟!不如跟你!
她面无表情:“你为什么让她摸下巴,还跟她握手?”
莫里急得汪汪叫了两声:这只是基本礼节!没有参杂任何的感情色彩!
她冷笑一声,眉眼清冷疏淡:“你主人到底带过多少异性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