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度的缺乏安全感,却做不到坦诚地敞开,导致她一面向对方病态地索取,另一面又紧紧封闭自己自我保护。
没有人能长期忍受这样的单向输出,跟她在一起过的人都很快离开。
与明叙一次又一次复合也有她咬牙跟自己故意较劲的成分在,她迫切想证明自己没有问题,她想证明自己有能力维持一段感情,可最终他们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宋时薇心灰意冷,但也如释重负。
她不是没有努力改变过,可是结果收效甚微。仿佛整个人浸在已经没到胸口的冰冷湖水里,她知道危险即将临头,她也疯狂想要自救,可她根本不清楚到底要怎么做才能阻止沉溺。
一次又一次分分合合的冷静期里,她的想法从混沌模糊逐渐清晰透彻。
她不再把安全感寄托在别人身上,也不再幼稚地固执跟自己较劲。她开始平静接受有些人就是天生不适合恋爱,就像天生五音不全或者肢体不协调的人一样,她所能做的就是放弃恋爱这项赛道,没必要再让这世界上多一个人跟她一起不痛快。
笃定这一点后,宋时薇的焦虑情绪慢慢平息。
这一周的工作和私事都赶在一起,她过得不太轻松,周五时好不容易能喘口气,她借口身体不舒服推掉了下班后的聚餐。
她这几天的脸色郁郁不佳组里的同事都看在眼里,没人出言强求,大家都嘱咐她回去好好休息。
下班后宋时薇早早回到家,在小区门前看到门卫室里的新面孔时她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她靠近玻璃窗,轻轻敲了两下,问:“我周一的时候放在这里一把钥匙,有人拿走吗?”
新保安反应了一下,然后回头从墙上摘下来一把钥匙:“是这个吗?”
宋时薇微微蹙眉:“是。”
对方问:“您要拿走吗?”
宋时薇迟疑不决。
一周过去了,按理说对方不应该到现在还没有过来,人也全无音讯。
他们的任务一般不会持续这么久还没有结束,除非说,以他现在的状态来不了。
她瞳孔微微一晃,难道是他在行动的时候-----
年轻保安善意出声提醒,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您要打个电话吗?”
宋时薇蓦然回过神,忽然清醒过来,淡笑了下:“不用了。钥匙继续放在这里,麻烦了。”
她刷卡走进小区,脸上神色晦暗不明。